禾青讨了几句话,皇上看着孩子的面上,很快又有了当初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了禾青几句,这才叫魏珠送母女二人去慈宁宫。太后早就等着,见了朝曦,成嬷嬷上前把孩子先抱过去,等禾青行了礼,太后摆了摆手,很是冷淡的给座。
太后乐呵呵的抱着朝曦,一张嘴更是合不拢,两眼只管看紧了朝曦。禾青干巴巴的坐在一侧,见太后一时还真的不搭理自己了,不由得泛酸,“太后如今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怜奴才这十月怀胎,竟给自己的女儿占了便宜,当真是可怜的。”
“哀家就爱这新人,你还怎么说?”太后睨了禾青一眼,等一时就忍不住了,那她前前后后等了几年,出了月子还待了好几日才姗姗来迟,她可曾说什么了?真真是小气得很。
禾青眼见太后没得嫌弃自己,心里很不好受,侧过头憋着气拉着成嬷嬷一脸不敢作声的,好不可怜。成嬷嬷许久不见禾青这样自作自己的神情,她欢喜的看着,一点也不阻拦。
太后抱了朝曦一会儿,这才让罗嬷嬷抱回去,“我怎么没听着老四办满月酒?”
福晋还怀着辛辛苦苦的,禾青自认都已经无意的在四阿哥生辰那日大抢风头了,对此也不介意,“办了,只是一个小姑娘家的,若是闹得大了又怕受不住。福晋身子重,也不好太过劳烦,因而只是私下里小办,倒是难得哭的不得呢。”
太后手腕揉了揉,既然禾青不说什么,她也懒得再说了。却是挑了眉,似乎有些稀罕,“哦,这孩子似乎有些轻呢,还挺会哭?”
禾青逡了那一层又一层的襁褓,“只那日哭得厉害,孩子足足有六斤多呢,身子可好了。”
罗嬷嬷都说了,好在她身量不算太小,又有那么一阵子锻炼,若不然这头一胎,还要折腾她许久呢。太后却笑容可掬,摇了头,似乎要说什么,又恍悟过来,转而问起了乌拉那拉氏,“进来四福晋身子如何?”
“进宫前去请安,福晋身子好得很,算个日子,这个春晓就该生了。到时候,太后抱着定然重。”禾青不免奉承两句。
太后点了头,“皇帝可说什么了?”
“只是让奴才懂些事,性子收收学着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得厚着面皮进宫递牌子,时常看望您老人家,让您夷愉。”禾青笑着说话,眼睛嘀溜的瞅着太后,“还别说,一阵子不见您似乎面色不错,奴才看着真是放心了。”
太后掩口一笑,又摸着自己的额头,“你这嘴巴,再怎么说你也骗不过我!既然说了要时常进宫,可别只是说说!”
太后在宫中德高望重,禾青自认也实在是烧了高香,能讨的太后的喜欢。既然太后又这么应了自己的话,当下自然欢喜的应了,又主动的端着自己的绣墩,上前放到了太后的榻前,笑着近了太后的身,嘚嘚瑟瑟的说了好些话,这才不依不舍的又去了永和宫。
既然乾清宫和慈宁宫都去了,德妃娘娘那里不拜访一下,实在不像话。而且,这一回德妃也不会如那回的恼羞成怒,又小题大做的那她开刀。
皇上和太后毕竟都留下来好好的说了话,德妃听闻之后,便把禾青留下来用了午膳。时辰逗留的足了,德妃懒懒的看了朝曦一眼,竟有些冷意,再状似是个慈爱的玛嬷的赏了东西,这才打发禾青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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