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一身干爽,想来是在耳房过了气。
禾青想挪进去一些,却无奈身子笨重,手似乎也短了起来。四阿哥见禾青笨拙无奈的样子,颇为好笑,宽厚的手掌落在禾青的脑袋上,摸了摸,“你别动。”
禾青红着脸,没好气的扁扁嘴,她现今做什么都像是只猴子似的,总让人瞧着好笑。
四阿哥坐着绣墩,挨着床榻紧紧的,伸手摸了禾青的肚子,鼓鼓的很是可观,“还有多久?”
“罗嬷嬷说,还有半个月呢。”说到这个,禾青自然眉飞色舞起来,“到时候这孩子出来了,我也算是受完罪了。”
禾青长长的松口气,四阿哥听的一怔,猛一听似乎应该说说禾青言语不得,却又觉得很是应该。十月怀胎,他时而过来妙鹤堂,比着以前是越发的明白为母的辛劳。禾青每日巴不得轻轻松松的,却都有不少折腾的时候,四阿哥一想,没得想到了生母德妃。
“四爷,可是有什么事?”禾青说个不停,眼睛一转却见四阿哥兀自出神。禾青虽有些不欢喜,但想来四阿哥应是劳累所致,也便宽宏大量的慰问起来。
四阿哥摇摇头,神色有些怪异,却又平静下来逡了禾青一眼,“还有半个月,勿要调皮。”
禾青一怔,想要反驳,终是乖巧的点了头。
四阿哥并没坐多久,似乎又去了正院。
正院正是折腾的时候,四阿哥过去,自然也要受罪。禾青心里安慰自己,过了几日,叫了三儿去书房说一声,二十九那日,请四阿哥申时来妙鹤堂。
四阿哥答应了。
“罗嬷嬷走了?”
禾青站在门后,三儿从外头走了进来,狠狠的点头,“走了走了。”
三儿扶着禾青,慢慢的出了门外。见禾青神情欢喜的很,三儿心里忐忑不安,“主子这样行事,身子当真无碍?”
禾青大喜越发近了,罗嬷嬷好不容易走开两步,禾青自然松了口气,私下里几次三番费尽口舌的说服了三儿,这才得逞。三儿这一说,禾青自然不乐意,瞪着眼凶神恶煞的拐了三儿一下,“你这丫头,我的身子我还能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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