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擢升极好,前途不错,可这是拿命去拼搏的,武有志有个好歹,让张氏如何受得了?大姐和二哥一个美满一个自在,张氏心底定然是痛心的,禾青岂会放心!
禾青犹豫一番,拉着四阿哥的手坐下,“那四爷可是见过我大哥?”
“有过一面。”四阿哥点头,“前几日在宫门前,顶戴上饰小蓝宝石,上衔砗磲官帽。身穿绣彪的补子官衣,受众人所看,却是从容淡定,倒是减了一身寒气。”
禾青一怔,见四阿哥难得细致些端详描绘,她从未见过六品京内武官官服。尤其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大哥,禾青出神的想了好一会儿,又蓦地看了四阿哥一眼。四阿哥最后一句寒气,似乎是有意所说,禾青不免有些好笑。
大哥是外男,她一个格格,正是有孕之时,怎么能邀宠的求见大哥?
四阿哥很是小心眼儿,禾青忍不住泛酸,竟掐着四阿哥的手,深深地一道道指痕。四阿哥翻手捏了禾青的手,禾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手轻轻的抚摸,又故意的放在嘴边轻呼,“呼呼不痛,四爷不哭不哭。”
“德性。”四阿哥白了一眼。
禾青这才不好意思的呵呵直笑,撇过嘴又很是脸红的轻唤,“四爷,还疼不疼?”
四阿哥说虽说,手却没有抽回去。禾青就这么握着四阿哥的手,来回的摩挲着,很是温柔。四阿哥却舍不得,也没说什么,任由禾青这般孩子气。倒是禾青笑盈盈的,却突地肚子发痛,“啊!”
“怎么了?”四阿哥敛眉,搂着禾青,摸了摸肚子,却又有些小心,敢摸不敢摸的。
禾青双唇紧紧抿着,红润的唇色也褪白了,“没事。”
肚子痛了一下,才刚好些,又痛了一下,禾青吓得后背都出了汗,“这孩子还不足九个月,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痛的有些不对劲。
“传太医。”
四阿哥也摸不住蹊跷,但以防万一,干脆就寻了那卢太医来。卢太医一眼看着,有些落魄难堪。一身半旧便服,捋着半白的胡须,一进妙鹤堂,卢太医先是放下医箱。而后从袖口里拿出了帕子,悠哉的甩开在额上抹了抹汗,很是倚老卖老的手臂活动一下,“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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