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说的头头是道,倒把乌拉那拉氏说的很是哭笑不得,“嬷嬷你这么哄着我,以后我脾气闹起来了可怎么是好?”
“奴才看着主子大的,还怕什么?”徐嬷嬷游刃有余,现今乌拉那拉氏也是闹着脾气。只是乌拉那拉氏教养好,再是恼怒都有奴才提醒喜怒不形于色。时日长了,乌拉那拉氏心里想的,反而是从小伺候着的徐嬷嬷才知晓。
乌拉那拉氏抿唇轻笑,端着的一杯茶却是喝了干净。用膳的时候,乌拉那拉氏也是各样菜色都吃了一些,多的赏给了紫草等奴才。紫草欢喜的接过了,打听了消息的白芃进来福身,等乌拉那拉氏点了头,这才回话,“东院用过膳,已经沐浴更衣了。”
白芃惴惴不安的说着,小心的甚至不敢抬眼看乌拉那拉氏的神情。
徐嬷嬷见乌拉那拉氏情绪不对,摆手让白芃先下去。
“真是,”自取其辱。乌拉那拉氏终是笑不出来,她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可如今怕是她自欺欺人了。
徐嬷嬷皱了眉头,“武氏如今一时得意,主子忍一忍,也就过了。”
乌拉那拉氏摇头,她并不这么想,“四爷与她情分不一般。”
“四爷不过是一时新鲜,武氏又仰仗太后喜欢罢了。寻个机会,拿捏起来并不难。”正所谓当局者迷,乌拉那拉氏待四爷有情,虽不是慌了阵脚,却也有些乱了心绪。可徐嬷嬷一把年纪,看了不少的*,自觉深知其中道理。
更何况,徐嬷嬷一语双关,很是深意。乌拉那拉氏一听,便知道其中的意味,心里受到了安慰,踏实了一些,又有些不肯定,“原来那些药她也没沾过,李氏那样挑尖的人也没占了便宜。想来她现在是愈发有了防人之心,这事还是从长计划的好。”
乌拉那拉氏要慎重行事,徐嬷嬷并不阻拦。相反的,她很是欢喜,“主子不着急,那就更好了。”
正院熄灯之时,妙鹤堂早已高高挂着大红灯笼。禾青缩在被窝里,她手脚冰凉,四阿哥轻车熟路的伸手把禾青拉了过去,揽着禾青紧紧的在怀里,两腿夹紧了。
禾青只觉得自己被什么怪物缠住了一样,折腾着自己躺着很不得劲儿,手指碰着四阿哥胸前,轻轻地,“四爷,我”
“别乱动。”
四阿哥冷着脸,禾青看不见,却是一下子不敢动。良久,四阿哥叹了口气,终于把禾青的手拽紧了,捏了捏。禾青眨着眼,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说什么好。尤其是发觉四阿哥紧绷的身子,禾青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禾青有喜后,四阿哥忙着不着边,几乎没有在妙鹤堂过夜。今日许久,两人亲近的躺着,心底那些心绪竟忍不住的念了起来。
四阿哥的手热得很,禾青躺在被子里,渐渐地热了起来。不自在的挪了一下,四阿哥放开手,让禾青正正的躺好,侧过身掖紧被子边角。屋里头很黑,尤其是床榻里方。禾青睁着眼,也只能看到四阿哥的一片黑色身影,晃了晃,把禾青的眼都晃得要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