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虽说是个粗使丫头,但心里是个伶俐的。也怕别人闲言碎语,办事是个稳妥,少说话多做事,一头闷的总让人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傻丫头。禾青回了寝间,多半都要看到她在院子里,在前后忙活着,姑娘家的却磨着一双手满是冻疮破皮,煞是吓人。
禾青想,宫中她谁都不疼惜,就三儿人小个,心地善良,总让她担心往后可会受欺负?
四阿哥还是送了两本书过来,禾青压在了箱底,不愿意去看那密密麻麻的字,没得让她激灵的满身疙瘩起来。
夜里起身的时候,嘴里渴得很了。不愿意麻烦,禾青仰头就是一杯冷水入肚。还不等回头睡熟,肚子抽动着,带着疼。搅得很不安分,禾青半梦半醒感到身下微凉。
禾青捂着腹部,一瞬惊醒。
第24章尝得苦来惜甘甜
张氏慈笑,手下是爱女的青丝,半大的禾青抬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好奇,“母亲总说女儿大了就要嫁人了,那女儿怎样才算大了?”
禾青的问题,好笑又幼稚。张氏掩着嘴角,宠溺的看着禾青,亲切的拥着禾青在腿上坐着,“女儿家来了月事,自然就大了。”
“什么是来了月事?”
张氏这下忍不住,哧哧的笑了出声,身旁的丫鬟奴仆肩头的笑的发颤。
禾青好奇,眨着眼就那么盯着张氏。张氏侧过脸,就在禾青的耳边轻轻几语,禾青闻此,怔忪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凝眉,一惊,“不痛吗?”
为什么要来月事?不痛吗?
回忆过往,禾青几年前还幼稚的想过这个问题,惊奇娇弱的女人,竟然能经历这些。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席卷而来,让禾青生生的趟了一横泪。
这怎么能不痛?
禾青在床上挣扎着,喘了口气后,这才明白母亲往常总说女人的苦,所谓的苦,月事便是其中之一。小的时候,禾青就被拘着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大了自己出来了,偶尔没了束缚的吃了冷的,没个人细心唠叨照顾着,坏处也就养出来了。
如今禾青明白了,心头却是哭的胃都要翻出来了。阿玛曾说,世界万千,世事总有前因后果。
禾青此时矫情的只想哭,等阵痛过了,这才找了靠近的成儿换洗衣物和床褥棉被,换下干净的中衣,穿上月事带。绑在中间,禾青走起路来,很是不适。皱着眉头一出来,站在一碰,禾青就不肯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