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侍奉一句话,引得跟前几人也应和。
禾青明白这是奴才抱团过年节,想想自己家人远在京城之外,若是自己一个人办差或是守夜,也未免太孤寂了。想此,禾青欣欣然的点了头。几个宫女顿时嬉笑起来,姜侍奉道梁九功那儿她去说。
宫女们说着脸都红了,竟像是吃醉了般。禾青才点头,就见着一人一个的包揽了一样活儿,算起来等禾青下了班,就可以顽了。可是,禾青看着姜侍奉有些脑晕,她们怎么就这么认定那也就是她当值呢?
总不能一日一日的数算吧?
禾青不晓得自己这么被皇上带进宫,一不是嫔妃,二不是大臣之女,自以为不着眼。但到底皇上带进来,就表示了禾青是个皇上满意的奴才,本身又是汉旗之女,多少人在底下等着禾青过了年越发大了,皇上又该怎么放置。
再说了,禾青的年岁,和阿哥们的年岁,太相近了。如此一来,难免让人猜疑皇上的心思。
几人说笑过了,姜侍奉被传进去办事了。几个宫女自然又以禾青为首,可看禾青那样,且都散开。只留着禾青一个人坐在廊边,远远的看着某处,似乎是想着什么,又像是看着什么。
四阿哥胤禛过来的时候,看着禾青这般懒怠,蹙紧了眉头。
跟在后头的奴才咳嗽两声,禾青这才回过神来,懊恼自己越发迷糊,扭头看竟是四阿哥。当时眼一瞪,慌张的站了起来,“四爷金安。”
“你,在这做什么?”
有些相似的问话,混着四阿哥的不满,禾青喉咙都干了,抿着嘴巴,“奴才这会子正歇息着。”
如此一说,禾青松开了眉头。
四阿哥这方又紧了紧嘴角,下了班不回去好好歇息,留在殿门口坐着,成何体统!
禾青低着头,只觉得这位爷又开始心里头不爽快了。
难道两人就犯冲?自己每回有个什么事儿的时候这个爷不在,但自己失仪的时候,这位爷却总是出来,还一本正经的问自己做什么,逼得她无话可说。禾青心里思量着,看来得寻个干系,避开这位爷才好。
禾青沉静着守规矩的姿态好一会儿,四阿哥几月下来越发身长的睨了禾青一眼,“汗阿玛可在面见大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