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禾青想总是这么想的。刚到前头和一个宫女接换交代的功夫,就见着魏珠走来。那宫女是伺候皇上衣物起居的,与禾青魏珠都不太有干系。见此很是灵敏的先走了,“谙达可是有事吩咐?”
魏珠虽不比梁九功,但也很得脸。一路照顾着禾青,里外比着,两人也很是亲近。魏珠点头,走来低声仔细一番,“这日子冷了,皇上就要去庄子里避寒。你若是跟着去了,切要仔细。”
“谙达不去?”
“此去是梁总管和桥姑姑领尖,你去了,好的坏的你也乖巧些。皇上自来对你不错,想来是无碍的。”
魏珠显然很不放心,禾青问两句,再琢磨着也明白过来了。皇上对阿哥爷期望极高,这回出去不晓得会带几个阿哥,去了又不晓得会生什么事。禾青听闻阿哥爷的师傅换的有些勤,皇上向来困扰不太满意。魏珠不在跟前打点,此来提前说一声让禾青心里有底,也是不放心罢了。
禾青对此很是感动,领悟魏珠的好心,又一番谢过魏珠。
皇上寅时起身,禾青接换的时候,正是辰时皇上刚下朝。殿里已经烧起了地龙,上头皇太后正和皇上说着体己话,听着皇上孝言,皇太后点头一同去温泉庄子,皇上这才欢喜的又带着禾青去无逸殿考校阿哥们的功课。
禾青站在门外,除了一声声的诵书声,低着头没有仔细听里头的动静。
等皇上出来的时候,面色平淡,看不出所以。
“武侍奉,你们族里诗书礼学如何?”
禾青一愣,不清楚皇上问的是族里还是问的诗书礼学。却也是一瞬,而后颜笑,“回皇上,奴才因是姑娘家,学的诗书礼学浅薄些,平日里闲了只见得人人也是很亲和的。”
皇上不说话,禾青闭了嘴。等到了酉时的时候,阿哥们骑射成绩不错,皇上显得很是满意,拉弓射箭,连发连中。禾青再一次心头惊叹,阿哥们这才放学了。比起武氏的族学,宫中上书房严谨许多,也有些不近人情了。
魏珠的话才落了两天,禾青当真陪着皇上去了温泉庄子。估计着节日前才回宫,算起了有大半月的懒怠功夫,皇上兴致不错,禾青半路上了圣驾,还问了禾青不少族里的话。看了宫里学习之景,虽说有些不敬,但禾青还是认认真真的回了。
武氏族学虽说好,但也是规矩深,好在学生敬师好学,师傅儒雅尽心,但也是很好的。皇上听着面上轻笑,点点头。
因为出来只带了些人,宫女中除了桥姑姑,禾青算是打二头。加之桥姑姑打点事物,禾青却只是伺候皇上,并且交班换人的少了,两厢见着也是和和气气,并无冲突。兴许是怕禾青年纪轻,梁九功在路上也对禾青仔细了许多。
禾青不知道为何都很惊惧皇上,她虽怕,但更多的是敬,缘故也是皇上待她不错。而其他的,在宫中多年,显然是经历了什么。如此合乎起来,禾青小心了许多,却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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