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仪仗很是讲究,为了安全,怕还要一些时候。”坠儿在下面帮忙稳住木梯子,一面回话。
禾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么站着有些累罢了。禾青突地抬脚,抓着木梯边,上去两阶后转过头,对着院子后方左右张望。
“格格,怎么了?”湘儿有些惊奇。
跟着回头看,却偏偏什么都看不到,禾青嘴角似哭似笑的勾了勾,最后叹了口气的摇头“是我错觉了。”
再看外头依旧那般没有多的动静,禾青站了一会又嫌蹲着太累,索性下来坐在了石墩子上,湘儿在旁带着伞。
禾青拿着巾帕摸了额上的细汗,抬头看着湘儿手里的伞,“这是哪儿进的?”
“是后街那家雨淩轩进的。”
“什么料子?”
“丝质的。”
“扬州传来的新鲜玩意儿?”
“正是呢,这样丝质的平纹阳伞向来得意。”
禾青蹙眉,“那要多少银子啊?”
湘儿一怔,看着禾青显然有些始料未及这一问题,更不明白自家格格怎么突然关怀这些黄白之物了?
湘儿哑口无言,这本就不是她御下的事。禾青打前也不关心这个,两人相对而视的瞪眼呆住了。一旁的坠儿见此,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格格可是为难奴才们了,这样的事儿若是有秀儿姐姐在,大约才知道呢。”
禾青恍然,“是我魔怔了,这几日总有秀儿拿着账本跟着我,如今看了什么我都想着银子。昨儿夜里话本儿都看不下,梦里头都是算盘拨着脆生生的响。”
坠儿湘儿两人无奈摇头,又好笑。
如此一打发时间,外头又传了一阵喧哗,过了一阵喊道的,竟远远地传来了锣声,一道一道的,仪仗威武,似乎已经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