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的,竟然没发现后面还有两个护卫!贼人恨想,禾青却是突地伸出脚,踢了贼人的左手一下,贼人吃痛的手一缩,身子跟着一侧就要趴下。贼人右手自然的伸到身前,用力撑起身子,咬牙抬头看着禾青,却见禾青蓦地一笑,“我记得是这只手吧?”
“你要做什么?”贼人顿时急扯白脸,也顾不上嘴上讨好的一声喊起。
“混账玩意儿,真当本小姐好糊弄!”竟然还可劲儿的挑唆她的人,实在可恨!禾青再也忍不住,顺手拿着一旁的棍子,手下根本不压制的大力打了下去。
禾青心里很是恼怒,偏偏贼人吃痛下来更是高呼叫喊,让她愈发存了不让此人得意的心。想到这里,禾青也不再动手,走在一边。就看着一护卫把贼人打压着,另一个则是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的很是结实的打了过去,闷声响。
“哎呦,救命啊!”
“打死人啦,死人啦!”
……
贼人叫喊着十分高涨,禾青挑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对着护卫吩咐,“记着把这个贼人带去知县那儿,让知县大人严惩不贷,给他吃几大板子,估着脸皮也厚不了了。”
“姑奶奶饶命啊!”
贼人一顿,又是一声。
禾青笑着转身,再不肯搭理这样的人了。要知道这样的人,放出去那就是祸害。若她是寻常姑娘家,今日只怕追不上。追上了,还怕连着自个人都要拿出去给毁了。
看这贼人言辞说的声如雨下,那样可怜的模样,也太过可圈可点了些。
对于一个贫穷人家,做了亏心事被人抓到,还这么反应,怎么都不对劲。别的姑娘可能信了,只是不幸今天遇到的是知州之女。武国柱偏宠小女,平日闲着叨叨,这些东西禾青早就有一套,自然糊弄不了。
禾青出去的时候,正巧遇着两个男的站在胡同口,似乎是要进去。但也没多想,眼珠子也没挪的直径走。
好一个了得的姑娘!灰色常服的奴才侧过身,低着头只能偏着眼打量了禾青一眼,心里不由一惊。都听京外北方世俗民风彪悍,只不想连女子也如此。便是搁在京城,只怕也是一个大有脾性的满洲姑奶奶。
奴才想罢,转过头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主子,心里犹豫着,声音轻飘飘的,“爷,要不奴才进去瞧瞧?”
所谓的主子,其实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周岁的儿郎。一张稚气的鹅蛋脸,偏生尖瘦显得有些纤弱。腰板撑得很直,面上无他情绪,衬着眉宇秀长竟有几分气势威严。这主子就这么站着,眼神都不挪,不过一会儿,却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