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
不得不说,这节奏被带偏的一边倒,直接震惊到杜轻宛了。
但她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凛然一笑:
“你们说这个人是在我这里拿的药,服用下去之后才这样的,可有证据?”
横肉男没想到杜轻宛面对这么大阵容的挑衅,居然丝毫不慌乱,顿时也怔住了。
“巧言令色!我当然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
毒妇,你以为你仗着自己是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做梦!”
横肉男沉思片刻,大脑组织文字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捋清自己的思路。
杜轻宛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不屑道:
“是吗?不妨拿出来让我看看?如果她真的是在我们医馆诊治,开的方子也是我开的,那我杜轻宛一定会对她负责。”
“但如果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我,那我保证让你们这辈子都踏不进我们天和医馆半步!”
杜轻宛的语气非常沉冷,眉宇间皆是愤怒。
她就不信这些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毒妇!死到临头,你还敢口出狂言!
你自己好好瞧一瞧,这是不是你开的方子!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这上面是不是你的笔迹!”
横肉男是有备而来的,这会儿自然不会退缩,很快就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子扬了扬。
杜轻宛做梦都想不到,对方居然真的有自己亲笔写的方子,当场怔了好几秒。
她一脸狐疑地接过药方,垂眸仔细瞧一眼。
很快,她便看出了端倪,唇角微勾。
“没错!这方子的确是我亲自写的……”
确定是自己亲手写的方子,杜轻宛自然不会狡辩。
但话语还未落地,横肉男便马上打断她:
“现在你还想如何狡辩?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从进门看到横肉男教唆百姓挑事的那一刻起,杜轻宛就知道他不简单。
当然也深知他的目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但她万万没想到,横肉男居然这么急不可耐,口口声声都离不开要她死。
对付这样的歹人,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承认这个药方是我开的,但我说这个人是我诊治了吗?”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杜轻宛竟然将诊治和药方分开来说,似乎根本就不想承认老妇人是自己医死的。
现场再次陷入一阵沸腾,各种声音层出不穷,但好在有一小部分是向着杜轻宛的。
“就是啊!他该不会是拿着王后娘娘给别人治病开的药方子抓药,然后给他娘乱用吧?”
“不清楚。也有可能。可那是他亲娘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忍心对自己老母亲下此毒手?”
“那可说不准!八成是利欲熏心!且看着吧!”
现在众人马上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了。
杜轻宛闻言,不由得淡然一笑,继而道:
“没错!药方是我开的,但这是治疗脚癣的方子,是外用的药物。
此药熬煮之后,简单浸泡上半个小时,你们的脚癣便会立竿见影。”
“但是!如果你们误将这个汤药拿去口服,结果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会一命呜呼!”
闻言,横肉男顿时懵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直接全身瘫软。
现场众人见状,纷纷倒向杜轻宛这一边,开始不客气地指责起横肉男来。
横肉男自知理亏,但迫于某种压力,他还是想要将杜轻宛搞得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