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自然感受到众人眼中‘你虽然拥有莫大的恩宠,我们却很同情你’的含义,因为他现在也很心疼自己。
至少今天一天,耳机,杂志,纸条什么的课上活动与他已经绝对无缘。
水杉没有再多说,开始自己的讲课。
课上到一半,他给了学生五分钟时间让四人小组做讨论题。
姬芝趁着陈乐天发言的时候,小声对寇秋道,“他之前望我的视线好像能直接透过衣服射入心脏。”
陈乐天插了句,“同感,我恨不得买件内衣给自己加上。”
陈文静,“虽然很帅,但我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三人齐齐望向寇秋,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都这样了,你还能如此淡定的看书记笔记,怎么做到的?
寇秋,“我现在住在他家,他打地铺我睡床。”
蔺昂是个晚期洁癖症患者,特别是对床的执念,床单被套在家时两天一换,不在家时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的床。
加上蔺家给活人住的屋子就两间,所以跟他在家时一样,他和蔺安和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
姬芝一语道破其他两人的心思,“你心脏一定很好。”
要是他早上起床第一眼看见蔺安和绝对会宁愿睡死过去。
其中寇秋觉得还好,蔺安和每天早上6点不到就起床,至今他还没有放弃对彗星炒饭的执念。
下课后水杉叫寇秋跟他去办公室,谁知道随行的还有蔺安和。
水杉打开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立即推开,对着蔺安和一挑眉,“私人谈话。”
很明显是不让蔺安和跟着进。
蔺安和,“陪读有义务跟进孩子的学习进度。”
水杉推开办公室门,等寇秋走进后一脚踹上门,准备把蔺安和锁在门外。
蔺安和速度更快,抢先一步抓住门扉,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道,“虽然我不跟女人计较,但凡事总该有个度。”
女人?!
水杉瞳孔瞬间放大,碧绿的眸子渐渐暗淡,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他虽然还是笑着,但寇秋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即将进入狂化状态。
他默默后退几步,远离风暴中心。
水杉转过身,整个脸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你觉得我是女的?”
声音柔情似水,指甲却在桌子上划过,发出‘吱啦’的刺耳声音。
蔺安和皱眉,莫非看走眼了?
水杉把印花丝巾往下一拉。
蔺安和看到喉结后,摇头,“你不该把身上唯一能判断男性特征的器官遮挡起来。”
听见‘唯一’两个字,水杉微笑着点头,然后走到柜子边。
别人也许不清楚,寇秋可是见识过里面放着不下数十种武器。
他善意的提醒蔺安和,“在流血事件发生前,我们还是离开比较好。”
蔺安和走到寇秋前面,修长的手指逐个解开西装纽扣,动作特别性感,只见他从衣服内层的数排刀具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型手术刀。
刀尖在日光下散发着森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