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砚辞虽然对他所做的事十分不喜,心中还有怨气,但两人之前却有同窗情谊,他也对此事有些疑问,便沉着脸应下了此事:
“这件事我答应你,可以帮你去问问。但是能不能问出结果,我也不知道。这毕竟是吏部的事情,我父亲身在礼部,着实是八竿子打不着,我也只能让我父亲帮你侧面打听打听。”
“若是没有问出结果,你也不能怨我。”
“还有,这是最后一件我帮你做的事,从此往后,我们两人莫要来往。我家妹妹在两个月后也要履行婚约嫁人了,你也莫要再打她的主意。”
尹砚辞虽然是答应了帮他去问这件事,但同时也向他提出了要求。
周安正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尹砚辞在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只求他帮自己问一问原因。
他不甘心,十年的寒窗苦读,就连夫子都称他有济世之才。
他也早就与尹沐苒私底下定情,说好了等他中了状元,就带着聘礼前来上门提亲,给他们家做上门女婿。
他都已经在心中计划好了未来的一切,甚至连如何安抚远在老家的妻子都想好了。
可今日,他竟名落孙山,还被当今圣上亲自除名,连朝廷以后所有的考试都不能再参加。
这不就是断了他为官之路么!
他不甘心!
他要问,他想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时到今日,他还在为自己隐瞒家中已有妻女,装作未婚男子欺骗尹沐苒等一众京中贵女的事毫无悔意。
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此事,他才被皇帝从殿试中除名。
“我答应,尹兄,只求你帮我问问,能不能问得出原因,我都不怨你。”
周安正惯会伏低做小,能屈能伸。
眼下,这是他能问到原因的唯一出路。
“好,那你回去等消息,三日之内,我必会使人知会你,到时有没有消息你都不能怨我。”
尹砚辞让人将他送了出去,然后转身回了正房。
“母亲,小妹这个时候到别院里玩耍作甚,眼下天气寒冷,别院里也无甚风景可看,况且我今日高中,是天大的喜讯,该将小妹从别院里接回来了。”
尹砚辞这些时日在书院里寒窗苦读备考,每当他问起尹沐苒,尹家父母便都告诉他,她在别院里小住。
如今,他高中的消息已经下来,尹夫人便也不再瞒他。
将尹沐苒落水后醒来,表示已经自己已不再喜欢周安正,且愿意履行婚约嫁给裴琰之的事告诉了他,并将尹沐苒没在家中居住的真正原因仔细说给他听了。
当尹砚辞得知自家小妹竟然是为了替裴琰之挡刀才身受重伤,如今正在裴琰之的府中修养的事情时。
他顿时一拍桌案,从椅子上“蹭”地一声站起来:
“我要去将小妹接回来,如今他二人尚未成婚,怎么就能共处一室。”
尹夫人将他拉住,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
“你小妹如今已经心悦上了大殿下,他们二人又迟早要成婚,哪怕是大殿下根本不能生育,你小妹也铁了心要嫁给他。”
“再加上她现在身上重伤未愈,着实不能吹风,不能出门磕着碰着。现在就算了,让她将伤养好再回来吧。”
尹砚辞虽心中激动,却也无法,只得在家中等候下朝归来的父亲,想让他前去打听打听关于周安正的事。
这时,尹府大门口却来了个身着普通服饰的男人,说是尹沐苒派回来为家人报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