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坦荡赵惜月也不好再发脾气,转头一看小喆正捂着嘴咯咯笑,那笑容很有感染力,她便也跟着一起笑了。
一场尴尬消弥于无形。
晚上回家躺床上的时候,不自觉又想起这个事儿来。当时觉得不好意思,过后细品却有种温暖的感觉。
听江老师回忆过往的那些事情,并不叫人讨厌。不自觉就有种想要继续的意愿,哪怕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这感觉有点奇怪,就仿佛把别人的经历硬生生塞她身体里,却不排斥一般。
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
她被这情绪困扰了半个小时,然后困意袭来,想起妮娜姐那张阎王般的脸,赶紧闭眼睡觉养精神。
天气渐渐转冷,她每天的进食却没增加多少,只能靠睡眠来补充能量。
进入十二月份,拍摄就成了一件苦差事。
冬天拍春季新刊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别人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每当在寒风中冻成狗的时候,赵惜月就十分希望自己能有一身肥肉。
至少能御寒啊。
妮娜姐并没有因为许哲的关系对她格外优待,最多每次拍完让人递杯热咖啡给她。回头一上场又是一副高标准严要求的样子。
有时赵惜月就想,她果然不适合谢志。那样一个整天乐呵呵的男人,哪受得了一个灭绝师太啊。
中旬的某天妮娜姐安排赵惜月去香港一趟,为某杂志拍摄内页,顺便参加个时尚派对。
香港是赵惜月最大的恶梦,自打上回“卖身”事件后,她就没再去过。
结果她正在那儿纠结呢,那个恶梦的男主角竟给她打电话。
许哲在电话里问:“你过几天去香港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妮娜说的,我也去。”
“你又客串?”
“有个医学研讨会,代表医院出席。应该有时间能和你见个面。你有空吗?”
听他这口气似乎有事儿。
“想找我帮忙?”
“欠我的情也该还了。好几个月了。”
时间太久完,赵惜月完全想不起来了。
许哲就提醒她:“在云城某家酒店,某个夜晚你喝了点酒,我送你回房的途中被你偷袭,让你……”
“行行,打住,我记起来了。”
不就是一个吻嘛,怎么还记得啊。
看来那张空头支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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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赵惜月搭飞机去香港的时候,在机场撞见了许哲。
一对登机牌才发现,他们竟坐同一班飞机。
只是她在经济舱,许哲却是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