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后脚齐娜就嚎啕大哭,扑进赵惜月怀里上气不接下气。
赵惜月想安慰她几句,旁边谢志冷冷开口:“有什么好哭的,人家还算手下留情了。做这种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我做什么事情了!”
“人家有老婆的,你凑什么热闹。”
“我哪知道他有老婆。公司里都当他单身,他瞒得跟铁桶似的,我怎么会知道。”
谢志没料到是这个结果,表情有些尴尬:“那你也该留个心眼儿。同事不知道是因为接触不多,你们都谈恋爱了,整天在一起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齐娜不说话了。要说一点没察觉也说不过去,连赵惜月都觉得不大妥当。可女人一旦陷入爱河就很麻木,她那时候想着他大概就是脚踩两条船,还有一个女朋友罢了。毕竟公司里所有人都说他没老婆。
没想到他不仅有,老婆还这么凶悍。她那些家里人一看就是混混,身上还有纹身。真不知道冯建康怎么会娶这样一个老婆,他看起来挺斯文一人,原来也是禽兽。
齐娜越想越气,哭得也愈发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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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搞成这样,今晚肯定是不能住了。
赵惜月就带齐娜回自己家。想到房子的事情她又问:“这屋子谁给租的,那男的?”
“哪儿啊,我自己租的。我算是看透了,什么高级主管全是狗屁,小气得要命。算我瞎了眼。”
赵惜月跟着叹气,想不到齐娜头一回正经谈恋爱,居然碰到个极品渣男。
回到家里妈妈还没睡,赵惜月也没多讲,只说齐娜家水管爆了没法儿住,要上这儿挤两天。赵母连连点头,还关心对方有没有吃晚饭。
进了房间齐娜不住叹息摇头:“一世英明全毁了。我自认为对男人有点了解,想不到阴沟里翻船,被那种人给骗了。好死不好还叫谢志看到,我以后真没脸跟他吵了。”
“今天多亏有他。他怎么把人劝走的,你听到了吗?”
“我当时在房里听到一耳朵,谢志他们家好像有人在公安系统做事,来头似乎挺大。我就听他报了个名字,那几个流氓立马没声了。这些人进派出所跟进自个儿家似的,对这方面的大人物比我们清楚。”
赵惜月就想这个谢志,来头也不小啊。
两个人洗了澡挤在一张床上睡觉,齐娜一晚上都在同她讲自己跟冯建康的那点子破事儿。说着说着又伤感起来。
“唉,平心而论,他对我还算不错,不管是公司里还是私底下,没那么多臭毛病,有点绅士风度。可打死我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老婆。他年纪也不大啊,还不到三十。我们都当他是黄金单身汉,公司里追他的小女生不要太多。这样的人娶那样一个老婆,我真是无语。你看到他老婆了吧?”
“看到了。”
赵惜月仔细想了想,撇开别的不谈,冯建康和他老婆从外形和气质上来说确实不太搭。不过那又怎么样,人家结婚了,是受法律保护的,说其他都没用。
“你以后别跟他再联系了,这种事情沾上了对你没好处,吃亏的只有你。你今天挨打了吗?”
“还没,那个混蛋还算有良心,拦着人不让他们打我。他大概也是理亏,知道我是上当受骗的。我他妈要知道他有老婆,死也不会跟他。公司里又不是没有人追我!”
“算了算了,幸好没受伤。就当被狗咬了,以后小心点。”
“我真是越想越生气,窝囊死了。明天我就去辞职,再不要见到他。”
齐娜说得咬牙切齿,又把冯建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这才裹着被子睡着了。
赵惜月却了无睡意,想到今天的情景,真有点触目惊心。
她们两个果然是难姐难妹,感情路都一样坎坷。
齐娜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去公司辞职,两天后就托朋友找到了新的工作,工作地方变近了,连工资都涨了一点儿。
赵惜月就安慰她塞翁失马,眼下这情形也算因祸得福了。
齐娜租的那个家乱七八糟,收拾起来得有一阵子。她刚失恋情绪不佳,也没空去理会,就一直住在赵惜月家。
赵母对她很是热情,总叫她不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