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齐韫又道:“让赵朗留下吧,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
乔墨目露疑惑,突然间给他留个人是什么意思?何况这人明显是其贴身护卫。
“有他在,我也放心些。”齐韫只这么说。
等着齐韫走了,林正将赵朗安排下去,乔墨则思忖着舅舅此举的用意。
首先要排除监视,别说对方没那个心,单单他的身份就没什么好监视的。再者也不可能是留给他使唤,小门小户的,哪怕真使唤人要是能干杂事的仆人,赵朗明显是个练家子护卫。那么,留下赵朗的用意和其身份有关?留着保护他?他能有什么危险?
莫名的,他想起最开始齐韫所讲的原身父母的死亡,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如果当年之事不是单纯的山匪报复,说明真凶仍在暗处,他这个幸存者一暴露出来,对方岂能无动于衷?齐韫虽没提这个猜测,但他留下赵朗,显然是对当年之事存有疑虑和猜测,为防万一才有此举。
乔墨被这一出弄的有些烦乱,敌暗我明,实在不利。
正烦着呢,林正回来了,一言不发的打水给他梳洗。
尽管平时林正话就少,可这会儿明显不一样,乔墨此时也明白他心里的症结在哪儿。也没说什么,直到躺在床上时才伸手与他交握。
几乎是立刻,林正的大手就紧紧包裹而来,夜色里,低沉的话音分外清晰:“阿墨,你会留下来?”
“嗯。”
简单的一个字,令林正漂浮的心沉静下来。
当猜测到乔墨身份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震惊,身份骤然变转,彼此间突然犹如天堑。他并不是害怕什么,更多的是茫然,他本就只会种田,已经觉得乔墨分外耀眼了,现在更是觉得配不上乔墨。
以前只在乡里之间,他可以忽视彼此间的那点差距,现在他却知道,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了。之前与赵朗的一番谈话,恰好拨开迷雾,为了指点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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