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杀害赖二狗,那阿芙蓉粉末价格昂贵,你从何得来?!”楚然仍旧步步紧逼。
赵苏一拍惊堂木,厉声附和:“说,你从何得来!”
这张琪的面孔才多了几分狰狞:“那赖二狗就是个畜牲!她害了我的弟弟一辈子,活该这种人下地狱!我承认我是不敢,我害怕我死了弟弟无所依靠才用了这么个法子。阿芙蓉粉末可让人产生幻觉容易出事我是去大户人家送酒的时候听到的。赖二狗那种人渣,凭什么她还好好的活在人间,我让她用这种快活的法子去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说到这里她还挥舞手臂,镣铐晄噹作响。停了一会她又接着说:“大人问我这阿芙蓉哪里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贺管事送我的。我是没有那么多路子,但贺管事有,东家对我这么好,我做了这事唯一对不起的也就是东家。今儿个我把这从犯供出来,也算是全了忠义。”
“你说的贺管事是?”
“自然是贺宸贺管事,她曾经在贺家管着几个铺子,和我家东家关系不好。做了错事被东家请出去后就一直怀恨在心。”
“你这是污蔑!谁让你这么说的,草民是冤枉的,大人明鉴啊!”在一边的贺宸突然非常的激动,不过被一边的捕快摁住处没能扑到张琪身上打骂。
楚然仍旧皱眉问了几个问题,那张琪说的处处都能对上,在罪名差不多能够定下来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那张琪一头撞在了柱子上一下子撞了个头破血流。
还没来得及退场的老大夫捏了捏对方的脉搏处,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看了几眼对方的口腔,摇了摇头:“人已经死了,撞的时候她还咬了舌头。”
这案子最后以张琪死亡,贺宸被下到大牢里为结束。贺爽的生意并没有被这案子影响多少生意,反到让这俊秀模样的驸马受了不少同情,也拉了不少群众的印象分。
和贺爽一块回去的楚然面色却很是难看:“你明明知道那张琪是无辜的。贺宸也不过是受人指使。”
女子眉目冷然,端正地坐在马车里,反应比楚然要平静许多:“她确实是替罪羊。可然后呢,你还准备查下去,然后牵扯到更多的人?”
贺爽看着他,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这事情,那张琪并不无辜。她的弟弟确实是遭了人侮辱,不过不是赖二狗干的。我答应会好好照顾她弟弟,才有她今天这么一场反水,至于贺宸,你也该知道,弃子一向是难得保全的。贺宸八成是被她后面的人捏住了了不得的把柄,不然不会风险那么大也要出来。”
楚然沉默下来,隔了一会才问:“既然你胜券在握,又为何请我过来。”
贺爽摇了摇头:“我也是如履薄冰,你看着,这显然是陷害的案子都能这么栽赃到我头上来,有你过来,我当然放松许多。”
贺爽掀开马车帘子来,望着外头乌云密布的天:“你等着吧,这京城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在判出案子当日夜里,就传来被押入大牢的贺宸上吊自杀的消息,按照官府的说法,是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