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哥哥现在在东边厨房里呆着,家主起来的时候说了不让人打扰到您的休息,所以在公公们把东西收走之后就让大家都退出去了。”他口中的东西自然是沾了血的白帕子,容晏身上虽然有初次欢爱的痕迹,但下身那处教人羞耻的地方已然被人清理过了,他现在身上很是清爽,就不知道是不是贺爽亲自动的手。
都说男子第一回会疼得不得了,严重得还起不来床。容晏身上虽然还有些酸麻,但并没有那么严重的症状。昨夜的时候他的妻主每做一步都会问及他的感受,虽然两个人还算是新手,后头也忘了情,但因为开始前戏做得充分,他昨晚上其实是没吃多少苦头的。
一思及昨晚容晏的面上就有几分发烧,不过他对面的小童垂着头,也不敢细细打量他,自然不可能看出他脸上的异色。
容晏不说话,那小童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这热水也是过一刻钟就换一次的,小奴是刚刚过来的,听到屋里头有了动静,想着您应该是醒了,这才敲的门。”
容晏的脸色稍缓,整个人身上那种冰寒的气息仿佛也融化了些:“家主,驸马她在什么地方?作为帝卿,容晏带着皇家人天生的威仪。因为做了几年将帅,他较其他王公贵族家的闺阁男子又多了几分久居上位的气势和战场上带出来的杀戮之气,贺爽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对平常人来说,确实能够造成很大的压力。
一说家主做的小事,这位帝卿主夫周身的气息柔和了些许,小童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先是尽量让自己的双腿不要发颤,头还是低垂着答道:“家主这会在书房练字呢,她说若是殿下醒了就先去西厢房那里用些吃食。”
容晏周身的气息更柔和了,连说话都比平日要温柔几分:“驸马还说了别的什么了?”
“回帝卿殿下,主子还是,殿下现在不能吃太辛辣的食物,要是您要找她,去书房就可以。书房不允许别人进,但殿下只要敲门了就可以进去了。”
睡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容晏确实腹中有几分饥饿,他抬了抬手:“你在前头带路吧,先去西厢房。”
那小童连忙走出了房门,领着容晏就往西厢房走,后者不问他就一句话也不多说,但只要容晏对哪个地方有兴趣,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西厢房的桌上摆着的是热腾腾的的红豆粥,容晏在婚前就听那些教习公公说了,这个是男子第一次之后就要吃的东西,是习俗,也能够补身子。尽管不爱吃甜的东西,容晏也只是微皱了一下眉,把那满满当当的红豆粥吃了一干二净。
等他吃完这些东西,在厨房里呆着的小叶子也过来了,他是容晏陪嫁的人选之一,之前在宫里伺候容晏,嫁过来之后自然也是继续贴身伺候自家主子的。
出了宫的小叶子显得比在宫里的时候活泼多了,他一边给容晏带路去书房,一边笑容满面地邀功:“奴才从一大早就把这贺府里的地方都逛了一遍,要是主子以后想吃什么,就让小叶子去给您拿,驸马的府上虽然比不得皇宫,但也是非常不错的。而且小叶子也听说了,驸马府上厨子手艺非常好,奴才跟着您可是要享福了。”
因为这里不是帝卿的府邸,跟着容晏陪嫁过来的那些奴仆里一律称呼容晏为主子,贺爽为驸马。而贺爽府上的人则是唤容晏为帝卿殿下,贺爽才是她们正儿八经的主子。
不过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这驸马看上去和容晏相处得不错,又细致体贴,小叶子还是瞧了瞧自家主子的神色。
他太了解容晏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二皇女想用平淡的日子来磨去容晏的棱角,用相妻教女这些事情来绊住自家主子的脚步。他知道容晏喜欢那位看上去斯文体贴的驸马,也知道心上人可能把一个人改变得有多大。但他也知道并且坚信两个人的矛盾会出来的。
两妻夫刚刚成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所有的矛盾都被这种温情暂时的遮掩住,一旦爆发那必然是不可开交。容晏的性子是何等的高傲,本事也比许多女子强上许多,就算一开始能够做到温柔小意也坚持不了多久。而那位驸马也绝非池中物,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