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没听她再嚎,青着脸色拿了那包袱就走了。在别人眼里贺爽确实仁至义尽,对哪家来说两万两黄金都不是个小数目,贺爽和她又不是母女这样的血亲,自然不会有人说贺爽不孝。
在分家分得利落的情况下,人拿了五百两银子就很不错了。要是真拿那么多出来,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贺爽蠢呢。
通过那些以往交好的人借了些钱,贺宸狠了狠心来,把自己最挣钱的那家铺子和之前进的一批的皮草给卖了,当然因为她急着用钱,那些平日里愿意出高价钱买的把价钱往下压了几成。人家等得起,贺景可等不起。最后贺宸咬了咬还是把这几笔亏本生意做成了,总算是勉勉强强地凑够了两万两黄金。
因为两万两黄金目标太大不好携带,她按照对方的要求把这些黄金换成了等额的大额银票。钱一拿到手她就立马写了封信,赌坊那边也利落干脆的很,马上就叫人过来了,两方定在的是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为了避免对方使诈贺宸当然也带了身手很好的护卫过去,对方把被绑着的贺景带了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女儿,对方表面还是好好的,衣服穿得干净整洁,脸上也没有红肿青紫,看上去没受太大的苦头,就是说手指头那里断了一截,十个手指变成了九个。
人钱两清,赌坊那边并没有多加为难。能在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开得起地下赌坊还敢这样绑人的背后绝对是有很硬的靠山,贺宸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不敢和对方多加对峙。
人一回来贺宸就带着哭哭啼啼的贺景回家了,手指头都断了一根后者自然不敢再去赌,家里头损失了那么大的一大笔,贺宸也是头疼得紧。她给家里的下人下了死命令,找了些身子干净的年轻美貌的男子来整日“伺候”贺景,要是身子不行就开补药继续,反正等她的宝贝孙女出了世,贺景再闹出这种事情她也懒得管她。
因为一下子失去一大笔钱财又失了最赚钱的铺子,贺宸的日子过得自然是大不如前,而她的侄女贺爽却是春风得意,金榜题名不说,甚至还要娶当朝帝卿。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贺宸可不管那位安平帝卿是不是克妻命,她看到的就是容晏安平帝卿这个身份还有贺爽的前程似锦。
这样的巨大落差让贺宸变得有些喜怒无常。直到某个神神秘秘的人物找上门来,要和她谈一笔交易。
贺宸一开始还是有些犹豫的:“贺爽她毕竟是我的侄女。”
对方的声音沙哑,嗓音就像是石头在砂纸上磨砺:“贺掌柜的这话就说得不实在了。之前给你姐夫喝的药里七日醉害得贺爽没了父亲的也不知道是哪个。”
贺宸当即就变了脸色,她也没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手指用力抓紧了身边方桌的桌沿。
冷声质问:“阁下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那声音粗嘎难听的女子声音笑了两声:“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而且贺小姐会到如今这般地步,和那位贺当家可脱不了干系。”
贺宸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说个实话而已。贺掌柜的想好没有,这笔生意能不能成可就在你这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