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络的母亲王氏是王阑的姑母,所以崔妙见了谢络也极其亲热,忙拉着她的手,笑道:“来了也不过来看我?”
“妙姐姐可别多想了。我是想着阿娆病刚好,便先过来看看她。”谢络笑着回答道,“原打算从阿娆这儿出来,再去看妙姐姐的。”
“别急着了,我跟你闹着玩的!”崔妙哈哈笑道,“我和阿娆这两边都一样!不过,阿娆这身子也不算全好,每日清晨一起床,还要咳嗽大半晌呢。”
“阿娆还在咳嗽吗?”谢络望着崔娆问道,“我来了这么久,没听见你咳嗽呢。”
崔娆笑笑说道:“只在每日清晨咳差不多半个时辰,然后这一天便不咳嗽了。”
“这么奇怪?”谢络一愣,又问道,“你这病,医工是怎么说的?”
“医工说可能是受寒未清,多养养便是。”崔娆笑着说道。
“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崔妙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根本是那些医工医术不高明,看不好。”
听到这里,谢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听说清音观来了个灵安散人,医术高明。阿娆,你要不要去找她看看?”
崔娆微笑道:“后日下午萱姐姐要去找灵安散人看诊,我舅母叫了我一起去。”
“后日下午?”谢络一怔,“不是说灵安散人只每日上午看诊吗?”
“上午灵安散人要看诊,不得空闲。我舅母专门托人求灵安散人答应后日下午来为萱姐姐看诊的。”崔娆回答道。
“是这样啊!”谢络点了点头。
三个小姐妹又一起说了会儿话,谢络才告辞回家。
三日后,吃过午食,桓氏便乘着马车,带着崔娆去了桓府,与张氏与桓萱汇合后,便一起往清音观而去。
清音观座落在建安城东面的东林山上。
因这东林山每日清晨便云雾缭绕,世人皆道这是仙人之气,所以座落在这东林山上的清音观也被人视为灵观。
灵安散人是三个月前从南方来的。她来了清音观虽然才短短三个月,但因为治愈了几个患有疑难病症之人,名声很快便在建安传了开来。
这灵安散人有个规矩,除非濒死之人,她只早上看诊,且每日不超过十人。
张氏很托了些关系,才求得灵安散人今日下午抽空来为桓萱看诊。不过,因为当初说好只有桓萱一人看诊,对于灵安散人是否愿意帮崔娆看,她却没有把握。
对此,桓氏倒是一脸淡然,笑道:“灵安散人若愿意为阿娆看,自然是好,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当陪阿萱出来散散心。”
崔娆听母亲这么说,忙点了点头。回建安都快一个月了,她只呆在崔府后院,也没出过门。如今正值阳春三月,午后阳光正好,就当去东林山踏踏青也不错。
马车到了东林山下,便只能自己步行上山了。桓萱身子弱,走不快。因而,平时用不了两刻钟的路程,为了照顾桓萱,大家一路走走停停,竟然用了将近半个时辰走到清音观。
灵安散人早派了个小道童在门边候着,看见崔娆一行走到山门前,小道童忙迎上来,行了一礼,问道:“请问各位善人可是桓家来的人。”
张氏点头应道:“正是。”
“小道恭候多时了,请各位善人跟小道前来。”小道童语毕一礼,便在前边引路。
张氏与桓氏带着桓萱、崔娆赶紧跟了上去。
小道童将众人带到清章观后方一个小院,走到院子正中的一间房门前,对着里面行了一礼,说道:“散人,桓夫人她们已经到了。”
里面传出一个中年妇人淡然的声音:“请她们进来。”
“是。”小道童回身一礼,对着张氏等人道:“诸位善人,散人请你们进去。”
“多谢仙童。”张氏忙回了一礼。
小道童笑了笑,便退了下去。
张氏回头向桓氏等三人招了招手,叫道:“快过来。”然后便抬起进了屋。
崔娆扶着桓萱,跟在舅母和母亲的身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