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瞥着王玄,轻轻哼了两声。
王阑看着崔妙,微笑着说道:“两月不见,崔大姑娘一切可还安好?”
“我们有两个月没见了吗?”崔妙挠了挠头,问道,“上个月袁伶薇及笄,你没去观礼吗?”
王阑笑道:“崔大姑娘有所不知,我外祖家有事,我陪母亲回了一趟余杭外祖家,这个月初十才归来。”
“哦。”崔妙点了点头,“说起来,好像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妙姐姐,七公子可真是至孝之人。”崔娆忙对着崔妙夸赞道。
“我也陪了母亲回余杭,二姑娘夸赞七弟,却视我而不见,唉!我怎么这如此不受人待见啊?”王玄在一旁摇头叹息道。
“六公子又没有说你也回了余航。”崔娆面带尴尬。
“我与七弟乃一母同胞,他回去了,我能不回去吗?”王玄振振有词道。
“哦,那,六公子也是至孝之人。”崔娆赶紧补充道。
“二姑娘,这又是一道疤!”说着王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神色夸张。
见此,九郎王简和十郎王岸皆笑了起来。
崔娆则窘得要死,在心里把这王玄骂了千百遍。
正在这时,谢沧的声音突然响起:“六郎,你心口有什么疤啊?”
崔娆循声望去,只见谢沧和谢浔、谢绛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与王玄等人。
见到谢浔,她只觉得“嗡”的一声,头一下便大子。
难道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首?
谢络刚刚下了马车,看见崔娆,面上一喜,向她挥了挥手,叫道:“阿娆。”
崔娆忙向谢络扯了一个笑容。
谢络跑了上来,一把拉着崔娆,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在这里准能看到你。”
“阿络,不理玄表哥了?”王玄对着谢络幽幽道。
谢沧与谢络之母王氏是王玄、王阑的姑母,所以,王玄兄弟与谢沧、谢络兄妹之间,自然要比旁人亲密些,说起话来也随便了许多。
谢络听王玄这么一说,忙回身行礼道:“嘿嘿,玄表哥,阑表哥,间表哥,岸表弟,阿络有礼了。”
谢沧走上前,嘻笑着问道:“六郎,刚刚你指着胸口说有疤,怎么回事啊?”
听了谢沧的话,崔娆的头,再一次大了。
她原以为谢络出现一搅合,便将谢沧先前的话岔开了,没想到他居然穷追不舍。
唉!这谢沧与王玄真不愧为亲表兄弟,嘴都那么讨厌。
好在,王阑与他们不一样。
想到这里,崔娆看着王阑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温柔。
王玄看着崔娆愣愣地瞧着王阑,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瞧,这崔二姑娘眼中可只有七弟一人啊。若我等为无物,你说伤心不?伤了心,可不就只得留疤了!”
“你是说,崔二姑娘对七郎另眼相看?”谢沧一愣。
“这可是沧表哥的,我可没说。”王玄哈哈一笑。
崔娆急得直跺脚,叫道:“六公子,你可切莫胡言!”
她确实对王阑另眼相看,那是因为她知道他是自己未来的姐夫,知道他会对自己姐姐好。可被王玄这厮如此一说,倒像是自己对王阑存了什么猥琐的心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