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录应了一声,便驾车往客栈而去。
由于法会已经结束,不少人当天便离开永平返家,因此客栈里的人比昨日少了许多。
崔娆又在自己房间的隔壁要一间房,让赵斐居住。
宋录把赵斐扶进客房,崔娆便打发翠晴去请郎中过来。
不一会儿,翠晴便在前边的回春堂请了一位四十来岁,姓李的郎中来。
那李郎中为赵斐把了脉,查看了伤势,然后又为他上了止血药,再用纱布替他伤口包扎好,这才给他开了个方子。
崔娆接过方子,赶紧叫翠晴去药铺抓药。
看着赵斐一直昏迷不醒,崔娆还是觉得心中不放心,对着郎中问道:“请问李郎中,这位公子的伤势严重不?怎么他一直昏迷不醒?”
“回姑娘,这位公子虽然未伤到要害,但也流了许多血,身子有些虚,加之又在发热,所以便一直昏迷。”李郎中说道。
“那他不会有大碍吧?”崔娆又问道。
“血我已经替他止住了,只好公子能尽快退热,应该很快便会醒的。”李郎中又说道,“他这么年轻,只要醒来后,好生调理休养一段时日,便会痊愈的。”
“那便好。”崔娆长出了一口气,“如此多谢李郎中了。”
“姑娘客气了。”李郎中躬身一礼,“如果想要这位公子快些退热,姑娘可叫人用热水为他抹身子。”
“用热水抹身啊!”崔娆一怔,然后眼睛便往宋录看了看。同行三人,只有宋录是男人,这为赵斐抹身之事,自然非他莫属。
宋录见崔娆望着自己,心中会意,立刻说道:“小人马上去打水来给公子抹身。”
崔娆微笑着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然后便取了银子给李郎中,将他送了出去。
待翠晴抓药归来,崔娆又拿了些碎银给她,让她请客栈的小二帮忙熬药。
赵斐止了血,又服了药,加之宋录不停地给他抹身,到了子时,他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了。
虽然宋录给赵斐抹身,崔娆也帮不上忙,但却一直放心不下,便也未先睡。
直到宋录来跟她禀报说,赵斐的高热已退,她又亲自到赵斐的房里察看了一番,见他果然已经退了热,面色也好多了,这才放下心来,叮嘱宋录好生照顾赵斐,便与翠晴回房睡觉。
许是心中有事,次日天刚翻了鱼肚白,崔娆便醒了过来。
她刚把衣裳穿好,听见动静的翠晴也醒了过来。一见崔娆已经起了身,翠晴赶紧起床,打水回来给崔娆洗漱。
待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天已大亮。翠晴便去了隔壁叫宋录准备赶路。
这宋录是练武之人,天未亮便起了身,到外面的院子里练功。待翠晴过来之时,他正买了馒头回来,一个人坐在房里吃着。
翠晴进了房,看见那公子躺在床上仍然昏睡着,便对着宋录问道:“宋叔,他一直未醒吗?”
宋录扯了一块馒头扔在嘴里,摇了摇头,说道:“除了还有出气,就跟个死人差不多。”
“宋叔,你快些吃,姑娘叫早些起程。”翠晴说道。
“好!”宋录点了点头,“我这还有两口就吃完,你让姑娘收拾好便出门吧。”
“那好,我先回去跟姑娘说。”说罢,翠晴便出了房门。
崔娆正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天边那云彩被刚升起的太阳染上了一抹艳红。看来,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听到翠晴进门的声音,崔娆转过头来,问道:“翠晴,情况怎么样?”
“宋叔说,现在便可以起程。”翠晴回答道。
“我是问赵……那个人。”崔娆说道。
“哦,那公子未发热了,只是还没醒。”翠晴微笑着回道,“不过郎中既然说他只要不发热。很快便会醒了,应该等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