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优雅地转身离开,犹如骄傲的孔雀一般,拖曳着长长的凤袍一步步傲慢地踏上石梯。
众乞儿们看着她仿若步步生莲般的离开,大气不敢喘一口,却见那长长的凤袍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住了。
紧接着,难以置信地一幕出现了,那上一刻还端庄傲慢的人儿下一刻立即戏剧性地从石梯上飞了起来,往后凌到半空才重重地坠了下来,坠下后,整个人仍在地面上磨行了一阵,直到撞上尽头的墙面,可见其受到袭击的力度有多大。
文幼悯吐了一口血,勉强爬坐起来,她头上沉重的凤冠已经坠落,几乎扯断了她的半头青丝,可饶是如此,她也无暇顾及,只震惊地看着缓缓从石梯上走下来的黑衣男子。
这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此刻阴沉得可怕,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仿佛既然天塌地陷。
文幼悯失魂落魄,不敢相信,可是随着他步步真实逼近,她整个人如坠炼狱。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面色一样阴沉的沉曦,和她的亲生孩儿——元礼承。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他敬爱仰慕的目光,可是现如今他的目光却变得极其陌生,像是看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连着面容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
“主人。”一旁,一声沉着的女音惊醒了她,之前还痛哭流涕的“暖暖”此时此刻已经镇定地单膝跪地,对着来人俯首。
惊了一瞬,文幼悯下意识地看向了那具裸-露着的女-体。
作者有话要说:
皇太后:本宫真是透心凉,身飞扬啊!
沉粑粑:夫君救驾来迟,还望娘子恕罪。娘子,我演技还成不?
沉麻麻:你装疯的样子没看到,要不再表演一次?托腮白眼。jpg
第101章19。1
文幼悯脸色惨白,是陪伴了她整整二十年的暗卫,帮她处理过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的谷雨。
文幼悯忽然惨笑,元极帝见了她这不知悔改的模样,心头之恨更深,大步来到她跟前俯下-身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文幼悯喘不过气,几近窒息,泪眼朦胧中只能看到一双暴怒的眼,没有一丝丝怜爱,甚至连失望痛心都没有。
这一刹那,文幼悯心如死灰,是啊,在他眼中,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陪他演戏的戏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身体求生的本能使得她的双脚忍不住蹬了起来,元礼承忍不住上前来按住元极帝的手,“父皇,请您饶了母后吧!”元礼承急忙跪下,“儿臣求你了,饶了母后吧!”
元极帝怒哼一声,将文幼悯像破烂般丢了下来,文幼悯重重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趴在地上直咳嗽。
元礼承连忙爬了过去,痛心得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念及你是承儿生母,谷雨便是你的下场!”元极帝手一挥,原先扮成暖暖的暗卫打开了牢房门,进入了隔壁牢房。
牢房中的乞儿们见状,齐齐缩到了角落里,他们皆心知肚明,如今是必死无疑,心中更是追悔莫及,早知方才便跟着刘四州和陈达二人做一回好汉了,谁知留下后真是做了牡丹花下鬼。
这时,有几个胆大的朝牢房门口冲了过去想拼死逃离,那个子小巧的暗卫手中长剑一挥,几人竟是人头落地,她手中的宝剑不仅削铁如泥,出剑更是精准,竟能将人头瞬间砍下!有些吓得浑身僵硬,也有些四下逃离,可动得越快,便死得越快!不过片刻,牢房中便个个人首分离。最后一个,是谷雨。解决完谷雨,这名个子娇小的暗卫收剑出来复命。
元极帝略点头,“立秋,以后便由你保护公主。”
“属下誓死保护公主殿下!”立秋俯首。
元极帝看了文幼悯一眼,像看待一个死人一般,“将她拖进去。”
“属下遵命!”立秋说罢,立即过去揪起文幼悯的后衣领,将她拖入那满是残尸的牢房中,又将牢房锁了上去。
“父皇!”元礼承哀求道,“请您饶了母后吧!”
元极帝怒目而视,“你是觉得她所犯之罪可以饶恕?”
元礼承跪在地上叩了一首,“虽不能饶恕,可她始终是您的结发之妻,是儿臣的生母,还请您网开一面。”
元极帝冷哧一声,对于他这话甚至懒于辩驳。
文幼悯痴痴笑出声来,哀凄道:“承儿你还不懂?母后不是元配,只是续弦啊!那沉曦才是他的嫡出长子,你还不懂吗?你生来便低沉曦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