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事就不用外祖操心了。”酒砂吩咐了下去,“朝云,你回太师府一趟,就和外祖说赎金我们已经筹到了。”
“是。”朝云迅速退下。
“夏至。”酒砂唤了一声,便有一黑衣暗卫从天而落,单膝着地,“你回府,让管家一个时辰之内将一百万两现银送到叶府来。”
“属于遵命。”暗卫话一落音,便一个起跃消失在了屋顶,看得叶羡晚目瞪口呆,都忘了哭。
“姐?可以?”酒陌也有些发呆,姐夫有钱到这种地步?
酒砂点了点头,“你放心。”沉曦不是说他一个时辰内拿得出来的现银就有七千万两吗?这会儿不过让他准备个一百万两罢了,他要是敢吹水她回去定饶不了他!
“好了,赎金的事已经解决了。”酒砂道,“此事是何人所为,你可有眉目?”
酒陌拧眉,脑子有些混沌了,摇了摇头。
酒砂冷静分析道:“如果绑匪是冲叶家来,以叶家目前的经济状况,如果不求助叶国公府,只怕连十万两都凑不出来。”
叶羡晚抽噎道:“我们家没有十万两,连凑一万两都成问题。”他们母亲朱氏花银子花得很厉害,还经常私自补贴娘家人,这阵子她临出嫁,盘点府中财物才发现了许多问题。
酒砂抿唇,看来这叶家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穷,只怕姐弟二人从小受了朱氏不少剥削。此事过后,她定要好好整治一下朱氏才行。
酒陌道:“这绑匪不是冲叶家来,那也不是冲叶国公府来的。”若是冲叶国公府来,那他们要绑的是叶慕阳才对,可是他们要绑的却是叶羡晚。
酒砂点了点头,绑架姑娘若不是为财,只能是为色了,叶羡晚藏于深闺多年,唯一一次露面也就是在叶慕阳的拜师宴上,酒砂有些迟疑问道:“会不会有登徒子在拜师宴上看上了羡晚?”那般狮子大开口,像是料定他们筹不出来似的。他们太师府一日之内倒是能凑出个一百万两,可是这绑票之事若传出去,叶家姑娘的清白也就保不住了,绑匪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太师府会娶叶家姑娘,肯出这笔巨款?
“怎么可能?”叶羡晚摇头啜泣道,“我那日蒙了面纱的。”
“当然可能。”酒陌一本正经道,“你蒙着面纱也一样好看的。”若是往日,叶羡晚听了他这话定会难为情,可今日却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酒砂心中有了人选,看着酒陌,酒陌知她想的是何人,摇了摇头,“颜家那边我去查探过,不是他做的。”他已经派人盯着颜彦页和和他关系要好的那几个公子哥儿了。
叶羡晚不知姐弟俩说的是何人,面带不解泪眼看着他们。
“如果绑匪不是冲羡晚来,那便是冲你来了。”酒砂道,绑匪这样做,倒像是来找酒陌的麻烦多一些,绑架他未过门的妻,要他在帝都中丢尽脸面。
酒陌面色阴沉了下去,“不为色,不为财,那就是为了报复我。”
酒砂皱眉,“近来你可得罪了什么人?”
酒陌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帝都中的人他是自小得罪到大的,可大家都是官宦富贵人家,使不出这种肮脏手段来,更不敢这么做,这样做未免闹得太大了,若是被抓到,可是祸及家人之罪。
酒陌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恍然大悟,“该死的!羡晚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弟弟救回来!”他说完拨腿便跑,只丢下一句话,“姐你帮我照顾羡晚!”
叶羡晚和酒砂二人面面相觑,酒砂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见叶羡晚哭得眼睛都肿了,拿起她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泪,“你放心,陌儿如今和以往不同了,他是个主意的人,他说了会将慕阳救回来,就一定会做到的。倒是你,哭得像个泪人儿,反倒让我们心疼。”
叶羡晚狠狠吸了几下鼻子,强迫自己收回眼泪,嘴巴撇得都像个包子了,哽咽道:“姐姐你放心,我不哭了。”
“嗯,别怕,有姐姐和陌儿在呢。”酒砂抱着她,忽然觉得有个妹妹感觉挺不错的,至少没弟弟那么皮。
酒砂和叶羡晚还在叶府里等着,很快,夏至便背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回来了,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单膝落地,将木箱打了开来,“夫人,一千张千两银票,全是私营票号。”
酒砂不免惊喜,这效率也太快了,叶羡晚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看起来并不崭新的银票。
夏至刚消失在她们跟前,沉府那边便来了侍卫,侍卫行礼后道:“大人让夫人放心,此事他会处理。”
酒砂心彻底放了下来,微笑道:“我知道了。”
酒砂见已近午时,也没让叶府下人准备午膳,而是派人去外面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面对着一桌子的精致吃食,叶羡晚食难下咽。
酒砂问道:“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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