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药面一举倒入六笙口中,由于太干,六笙本能想吐,这时旁边伸过来一个茶杯。
既白看了眼妄徒,马上接下喂她喝,或许是加了很多冰糖,又或许知道喂她的人是既白,六笙没有过多抵制。
随着时间推移,六笙脸上的表情渐渐缓解下来,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特别是既白,桃眸都已经发红。
樊笼背过身悄悄抹去眼角恐惧的泪水。
妄徒也大松一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既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的脸色太过红润!几乎已经越过正常人的脸色!不正常!
樊笼也意识到不对,一把推开既白,抓起她手诊脉:“坏了!小子!真的坏了!小六原本中的那两种毒不仅仅是两种毒而已!其中一种被破解,另一种马上会融合第一种合成新的最致命的毒药!依旧无解!更糟糕的是这次!两种毒不仅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还吸纳了我刚刚研磨的毒,现在!是真的无解!”
说着,六笙的脸已经红的与地府的岩浆一般,嘴角的血也重新开始源源不断向下流,更糟糕的!樊笼注意到六笙盖着的白色被子,在她小腹那一部分已经有血迹开始慢慢渗透过来。
妄徒呼吸停滞。
呆愣的既白顺着樊笼的眼神看过去,正好看到六笙身下透过被子的血。
“阿…阿笙…”既白突然恐慌起来,不断拍打女人的脸:“阿笙,醒醒。”
既白跪在地上不停的呼唤,那声音之悲切就像即将丧偶的鸳鸯,嘶哑暗沉,闻者皆忍不住落泪。
妄徒一把扒开既白,要抱六笙走,既白抓住他,一直流泪的桃眸黑如无底洞:“滚开!”
妄徒不遑多让:“你才该滚开!你就不该相信他!鬼界的毒只有鬼界之人能解,你要是还有点理智,就放开,我要带她去找鸠夜。”
既白被说的无话可说,手渐渐松开。
是啊。如果刚才他没有喂阿笙那些药,那现在阿笙身下就不会流血,也不会中更重的毒,是他信错了人,不…樊笼也没错,是他勉强他,是他一开始就不该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