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石永年还在外面给人端盘子!”
“是我,都是我!我从家里拿钱给他做生意,搞得最后我爸生病都没钱治病,结果呢?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点钱了,就在外面找女人!”
“那个贱人再年轻漂亮又有什么用?她死了!而且,是石永年亲手杀死的,我是伪造了她的遗书,那又怎么样?你们当真以为那个贱人有多无辜?”
关一丹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那个贱人明知道那批餐具有问题,不是一样买了给那些残疾孤儿用,话又说回来,你们真以为这是第一次么?”
“没出事的时候,这一出唱了多久,你们又知道么?!”
*
审讯室外,南慕和邢厉双双走出来,然而这一刻,外面比审讯室里还要安静。
“那个贱人明知道那批餐具有问题,不是一样买了给那些残疾孤儿用,话又说回来,你们真以为这是第一次么?”
“没出事的时候,这一出唱了多久,你们又知道么?!”
南慕沉默着站在那里,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关一丹最后的两句话。
她不知道,没出事之前,这样的餐具,流入市场已经多久了,被多少人使用过。
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像那44名残疾孤儿一样,因为用了这些餐具出现不良反应。
不仅是她不知道,就连那44个集体得病的孩子,到如今,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病。
“小木头,”邢厉是最先打破沉默的人,他伸手,拍了拍南慕的肩,“关一丹认罪了,这是好事儿。”
“是么?”南慕低声反问,声音却压得很低。
不像是在反问邢厉,更像是在问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孙亚楠死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