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太艰涩,嗓子里火辣辣的疼。
他这声张晚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杨决听到有很轻微的啜泣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挪了两步,那哭声越来越大。
杨决觉得压抑的哭声像是热浪浇筑在他的心口。
他下意识地扑过去想要拥抱一下这个女孩。
但是张晚尖叫着把他推开了。
***
“晚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张晚跟在杨决后面进门,始终低着头。
屋里有糖醋排骨的香味。
杨决把书包放下,拿出一本书来,在书后面撕了张纸,刷刷地写了一排字:“她好像感冒了。”
“阿决怎么了?”
阿姨揪着眉毛问他。
他继续写:“嗓子不太好。”
看新闻的叔叔走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今天考完试就已经很晚了,老师还拖堂了。”
杨决笔尖动得飞快,“叔叔阿姨你们先睡吧,我带晚儿去买点药。”
“行,那你们早点回来。”
杨决点点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张晚。
好在她眼泪已经擦干净了,重新整理了一下,看不出来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张晚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天他们压根没有去药房。
张晚坐在大马路上哭了一宿,她哭,杨决也跟着哭。
张晚说:“他拍我照片了。”
她恨不得去死,杨决恨不得把吴岩杀了。
第二天大课间,吴岩照惯例不下去跑操,他站在厕所门口盯着操场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发现杨决正朝他走过来。
吴岩说:“哎,你不会跟别人说吧?”
杨决没说话,他已经没办法出声。
吴岩不知道史远对杨决做了什么,反而很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
杨决没有动作,也没有往厕所去。
吴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啊,都是好哥们儿,这种事情拿出去告状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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