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叶迦言沉默了片刻,十分耐心地看着她修剪花草。
手上的刀片,看着未免太危险。
他突然跨进一步,拉着那女子的手臂,让她站起来,不轻不重地说:“打电话给他。”
“打给谁?”
“你说打给谁?”
“你有什么事?我凭什么听你的。”
女人未施粉黛,有几分憔悴之感,像是受了寒,或是受了伤。长相平庸,但含富贵的吉相。
“你打不打?”
“不打。”
叶迦言一只手猛然抓住女人握成拳头的一只手,用力至深,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她夹在指缝间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手心,鲜血迅速沿着手腕流进袖口。
刀片刺得越深,他握得越紧。
叶迦言另一只手按在墙上,把脸色吓到苍白的女人困住,冷冷地重复:“你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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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火车轰隆轰隆,要把大地震碎,疾驰而过,带起周边一阵长长的风。
杨决大发慈悲,让陈安宁往前面坐。不过把她手脚都用尼龙绳绑住,俨然一个计划缜密的绑架犯。
“先带你去加油站吧,在我搞清楚你是不是恶意跟踪我之前,我不能让你乱跑。”
他把陈安宁推进车里,自己也钻进去,把门猛地一带。
陈安宁头疼。大哥,是谁跟踪谁?
杨决全副武装,一张小脸遮得严严实实,脚底油门一踩,车子开得飞起,一路颠簸。
陈安宁只想着,不能激怒,不能激怒。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随意地一问:“你的车?”
杨决说:“当然不是。”
“谁的?”
他冷冰冰的:“你不用知道,能掩人耳目就行。”
陈安宁冷静下来,想了想刚才杨决和她说的那些话。
可见,他并不是高智商罪犯,只是一个做事鲁莽的笨男人。
以及,他口中的代笔风波。
“听说你找人代笔?”
“你听谁说的?”
“你刚才,自己说的。”
杨决:“没有,不记得了。”
嘴上这样说,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杨决很心虚。
不知道是因为被新闻写得太糟糕,还是他确实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