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打了一个激灵,轻哼一声。
她后脚跟反踢在叶迦言的肩胛骨上:“迦言,你别这样。”
叶迦言的嘴唇轻轻地滑向她的大腿,雪白一片的皮肤,一碰就伤,两道吻痕,显得突兀。
他把她重新抱回水里,帮她洗身子。
少女一样光洁的脊背上,几寸骨节错落生长。她的腰细得两只手都能握过来。
叶迦言笑她:“小时候不吃肉不喝牛奶啊?怎么营养跟不上?”
陈安宁说:“你别嘲笑我了,我有一米六二。”
叶迦言:“扯。”
“以前我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男生每天给我送牛奶,但是他又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每次都让我们班同学送给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叶迦言闻言,稍怔。
他给她送了一年的牛奶,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祝清燃这个搬运工的本职工作做得太失败。
叶迦言说:“他可能是想让你长高。”
陈安宁笑:“可是感觉他好傻。”
为什么喜欢不能说出来。
叶迦言手肘磕在地板上,撑着脑袋看她:“你不想知道是哪个男生送的吗?”
陈安宁摇摇头:“没问过,反正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他笑:“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是,我只是不想早恋,”她咬着嘴唇认真地想了想,“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知道吗?”
叶迦言把她手指头拿过来绞着玩,小声说了句:“爱情不是下品,笨蛋。”
陈安宁歪着脑袋看他。
有很多时候觉得叶迦言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
他可能对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但是陈安宁总觉得他在她面前还是有所保留,或者说,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小心翼翼的。
陈安宁可以做到无所顾忌地将自己的心事托付,但是叶迦言回馈给她的,都是捉不住的虚空和捕风。
虽然猜不透,但是可以理解。
只有受过伤的孩子,才会这样敏感又温柔。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蛋,她的发梢。毛茸茸的头发,像小动物的毛发一样,在他的手掌心里静止,用来温柔这段漫长的时光。
陈安宁呼吸变得快起来。
他自上而下,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红。
叶迦言胸口贴着她的后背,每一次起伏的距离,都要用心跳去丈量。
每一滴水每一滴汗,在身上密密麻麻地爬,爬成一张网,捕进了食髓知味的侥幸,捕进干柴烈火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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