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蒸在身上,变成了细密的汗液。
一个小动物,一个小生命,贸然闯进身体里面,一瞬间就榨干她的清醒和自持。
陈安宁吃了痛,脸上血色尽失,咬着嘴唇不出声。
“疼吗?”
陈安宁身子软塌塌地靠在墙上,眼泪直掉。
叶迦言一边亲她,一边抹眼泪。
“别哭,我出来。”
陈安宁说:“你别动。”
“不动会好一点。”
……
水流声,拍在地砖上,叶迦言把她的一条腿缠上自己的腰,小幅度地开始进入。
陈安宁咬着他的肩膀。
慢慢地,好像走近一个极端环境。
一边是锥在肌肤上的疼痛,一边是缱绻的欢愉。
最隐私部位的咬合与摩擦,细枝末节处感受馨香温水,流进每一条干涸的脉搏。
骨骼相缠,囿于昼夜。裁出去几寸心,等价交换,再也无须收回。
·
叶迦言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窗帘拉得紧,房间里面好像还在晚上,但是摸出手机一看,“卧槽卧槽卧槽。”
十点半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穿衣服,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发现陈安宁。
等他穿好衣服,她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叶迦言,我已经去过墓地了,你到尤唐街找我。”
“起床怎么不加我?”
“……我叫了,你没醒。”
“自己去的?”
“嗯。”
他急着找鞋穿:“来了来了。”
陈安宁挂了电话,坐在一间小酒坊里面,趴了一会儿。
一只手捂着小腹,脸色难看。站着也疼,坐着也疼。
老板娘见状,招招她的女儿给陈安宁端过去一杯红糖水。
陈安宁哭笑不得,她也不能说自己不是因为痛经,勉强地喝了一杯。
陈安宁想起来什么,问了句:“九里街现在还在吗?”
老板娘说:“拆了一部分建商场了。”
“东林区那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