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说:“如果有人来我这里撬墙角,我会很生气,但是如果墙角自己松了,那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所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
他喝了酒,微醺,有点气力不足,但结实的胸膛一点也不虚。一条腿,能撑起她整个人小小的骨架。
叶迦言手臂顺着她的头发,哑着声音说:“我动不了,雷打不动。”
陈安宁温温地嗯了一声。
他说:“所以你也不许动。”
她又温温地嗯了一声。
江杨站在一棵柳树下,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最后实在站得膝盖疼,往前跨了两步,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陈安宁。”
陈安宁头歪过来看了他一眼。
江杨说:“我叫了辆车,一起走吧。”
陈安宁站起来,把叶迦言牵着。
“叫了什么车?去哪儿?”
“先找地方住下吧,我看你男朋友,”江杨歪歪脑袋,“是不是快不行了啊。”
叶迦言把陈安宁拉到身后,拽拽地看着江杨:“你说谁不行?”
……
江杨找了个小旅馆,附近的。车程十分钟,陈安宁觉得其实乘公交也行,不过对她来说一贯的生活方式,可能就是富二代的同志们走向质朴的一道屏障。
出门在外也非得叫个专车,来彰显自己的阔绰。
陈安宁在平城有几个亲戚朋友,但是来往不频繁,可以说联系甚少,一年大概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互报平安。尤其是在她妈妈去世了以后。
所以虽然她本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她的舅舅,但是江杨提出住旅店的时候,陈安宁也没有觉得不妥。
走亲访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更不要说委屈自己去依赖。
酒店前台。
江杨试探着问了句:“三间两间?”
叶迦言靠在陈安宁身上,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安宁没有话语权。
江杨一个人订了一间标间。
陈安宁把叶迦言送进房间,给他扯了外套,塞进淋浴房,让他自己洗澡。
她出门,敲开江杨的房门,“今天麻烦你了啊。”
江杨摸摸头,讪讪地道:“没事,出门在外嘛,一起也有个照应。”
陈安宁问:“那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总之就是遇上了,我觉得也蛮巧的吧。”
陈安宁想了想,说:“我们明天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先找地方去玩玩吧,可以吗。”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保持距离。
可怜江杨还一本正经地问了句:“很重要的事情吗?”
“也不是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我男朋友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