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
一盏吊灯在头顶晃着眼睛,朦朦胧胧的灯光里面看人尤其好看。
陈安宁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问他:“你喜欢我吗?”
叶迦言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
“特别喜欢。”
“特别喜欢是有多喜欢?”
叶迦言想了想,答:“想娶你。”
陈安宁半开玩笑地说:“可是我不想嫁给你。”
叶迦言说:“我这人没那么爱争面子,你要是不让我追到,我就跟你死磕。”
陈安宁不吱声了。
他补充:“所以你一定会嫁给我。”
凌晨一点,指针滴滴答答。
陈安宁蜷着手指,打破沉默,说:“你都没有好好地给我表白。”
叶迦言说:“你需要吗。”
陈安宁挺失望的:“算了。”
叶迦言想了想,起身,把陈安宁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她骨架小小的,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动物。
歌里眠香,酒酣喝月。
是谁说,女人都是附骨之疽。
叶迦言睡一米八的大床,他把陈安宁塞进被窝里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他趴在床沿上,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于是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
翌日一早,陈安宁起床走出房间,叶迦言正好冲完澡出来,他只穿一件藏青色的针织开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陈安宁说了句“早上好”,叶迦言“嗯”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她退了两步,后背抵上墙。
他继续走过来,长腿迈开几步就到她跟前。
然后俯身,拉了一下她身后落地的柜门。
衣服里面空空的,能清楚地看见肌肉的线条。
沐浴乳的香气灌进鼻腔,陈安宁把眼睛遮住,“你能不能多穿点啊?”
“已经很多了。”叶迦言说,“你不在我都不穿。”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
她从手指缝里面偷瞄,发现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下一秒钟,手就被他拉了下来。
叶迦言靠得很近,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