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苦笑:“她可能有喜欢的人了,现在都不管我要钱了。你要是真觉得我对她怎么了我也没办法,但我还真没怎么。”
她顿了顿,又说:“她外面的男人没准还挺危险的。”
李言蹊这人很精明,好像天生长了一对侦探眼,她用“没准”这样的字眼,基本就是“肯定”了。
叶迦言觉得纳闷,他挺直的一男孩子,莫名其妙都快变成妇女之友。
李言蹊又说:“你帮帮她。”还十分诚恳的样子。
叶迦言转移话题:“上次撞我车的是你吗?”
李言蹊想了想,说:“嗯,我撞的。我看到你,跟陈安宁在一起了?”
叶迦言说:“还没。”
李言蹊歪了一下嘴角:“加把油,如愿以偿。”
叶迦言笑笑:“未必。”
李言蹊沉默一下,然后缓缓道:“叶迦言,你这几年过得挺辛苦的吧,当年程渚青太任性了,我也不懂事,所以一直让你背那么多……”
叶迦言打断她:“别说了你。”
……
叶迦言回到病房,陈安宁已经在小躺椅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把红珠鸡放在桌子上,手指捏了一下陈安宁盖在身上的毯子。很薄。
旁边一个空床位,按理是不能睡人的。叶迦言私心,把被子抱过去给陈安宁盖上了。
他蹲在躺椅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陈安宁的小脸蛋儿。
她皱起眉毛,晃着脑袋,嘟了一下嘴巴。
涓涓愁思揉进一缕拨不开的眉纹,款款流入他的心窝。
叶迦言笑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层薄薄的温情,笼着冰凉的夜。
陈安宁缓缓睁开眼睛,漆黑一片的病房里,隐约能辨别出叶迦言的身影。
他冰凉的手指靠在她温热的脸颊上,陈安宁下意识地把脑袋往旁边缩了缩。
叶迦言把手拿开。
他低声说:“醒了?”
“没醒。”
叶迦言笑:“梦游?”
陈安宁说:“梦游遇到了叶迦言。”
“帅吗?”
“跟以前一样帅。”
陈安宁翻了个身,面朝他。
两个人,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他拿出一个牛奶味的果冻,放在她嘴边:“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