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见她一直不吱声,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封,放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送过去。
“小曲今天来了,你不在,她就把钱放我这儿了。”
陈安宁问:“你怎么拿她钱?”
宋淮摆摆手:“行了啊,你别逞能,人家也是好心,先拿着凑合用着点儿,等手头宽裕了再还。”
陈安宁没接话。
“你以为朋友是用来干嘛的?就是这种情况下,患难之中见真情,知道吗?”
陈安宁依然没接话。
宋淮冷笑一声,沉着嗓子说了句:“破自尊心。”
陈安宁瞄他一眼,把钱塞进口袋。
然后拉了陈鸣,“走吧,人家要收摊了。”
林静不会看人脸色,反而过来劝住,“不呀,收摊还早呢,再坐一会儿呗。”
陈安宁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就谁也没再说话了。
晚上在家看电视之际,有人来砸门,“陈鸣!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爸爸已经回房去睡。
陈安宁按捺着情绪,等了两分钟。敲门声不断,来的好像不止一个人,并且都没有要离开的势头,敲得越发猛烈。
从窗口能看出,已经有几户人家出门等着看热闹了。
陈安宁只好起身去开门。
两个精壮的男人激动得涨红了脸,等她开了门,又陡然失声。
这两张面孔,她都觉得生疏。
鼓鼓囊囊一沓钱递过去:“滚吧。”
一人脸色涨红:“我操你妈的,嘴挺厉害啊。”
另一人把她拦下:“行了,你跟女的较什么真。”
一天结束。
陈安宁继续看了会儿电视,想整理心情,但无聊的娱乐节目,没觉得好笑,五分钟就关了。
回屋写完日记,把祝清燃的画稿拿出来,临摹一遍。
总是画不好,陈安宁仿佛到了高中做数学题的瓶颈期。
她脑袋一歪,视线扫到床头,一串千纸鹤,最尾端两个居然没了。
陈安宁心下一惊,在地上找了一圈,也没有。
这些千纸鹤,写满了她小时候的愿望。
她把倒数第三个摘下来,展开看了一眼:“我要嫁给叶迦言。”
陈安宁躺在床上,想到今天蹭他一顿饭的事情,给叶迦言发了条短信:“下次请你吃饭。”
当下十点半。
她握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叶迦言也没回。
陈安宁就这样握着手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