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帮你脱就不好了吧。”
“……”
“乖。”
陈安宁把外套脱了。
她穿一件贴身的羊绒毛衣,显得腰身很瘦。
叶迦言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毛衣从袖口慢慢往上推。
他动作很小心,生怕弄疼她。
竹竿一样的小臂上,有几道很明显的淤青。
他看了一会儿,把她手放下来。
末了,叶迦言说:“对不起。”
陈安宁把衣服穿好:“不关你的事。”
“不是这个。”
“那你说什么?”
他想了想,说:“很多事情。”
陈安宁去外面烧开水。
叶迦言兜里手机又开始震,他心烦意乱,没理。
还震,他拿出来,来电显示叶晨,挂了。
五秒钟后,又开始震。
关机。
叶晨是叶迦言的堂弟,整天电话骚扰他要借钱。
另一方面,还委托他去问吴桥借一艘私人轮船送货。
但以叶迦言的名义借过去,实则归谁,大家心照不宣。
叶迦言预知此事难办,仍然硬着头皮上了。这也是他今天去见吴桥最重要的目的。
当然,碰到陈安宁是始料未及。
帮她一把,叶晨的事情,便没了着落。
叶晨赌球成瘾,几个月输光家产,手里经营着一家小茶楼,也面临倒闭。
情急之下,自己跑去南方茶农处待了半年,当了半年的农夫,了解一点茶叶培雍之道,而今带回家来,眼下的生意才尚且回暖。
近期被一家国外的客户找上门,要他送一批货去太平洋西岸。
货量很大,所以他还得靠着叶迦言的人情去向张牙舞爪的吴桥求情,来博得追赶机遇的余地。
叶晨败了家业,吴父和吴桥对他不念情分。叶迦言为他说好话的本事,也得从两家父辈的交好中来。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