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带着表小姐行至垂花门外了!
听着这一声禀,杨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顾沅的『性』子还是这般的不顾他人意愿的自行其事。
老太太一抬手,示意青莲引了进来。
二十年不曾登门,且要看看,她这番回来要唱出什么戏。
“母亲!”随着帘子轻响,一中年女子快步奔到杨老太太身前,眼含热泪的抱了她的双腿。在她的身后随了一位姐儿,也红了眼圈,看年岁当与芸姐儿不相上下。
杨老太太被顾沅这作派闹懵了。
如此的母女情深,同在京中,竟是近二十年不曾登门,谁信?
偏顾沅演得出。
她既演了,杨老太太少不得生受了,抬手轻拍顾沅的后背,温言宽慰,“都什么年纪了,还动辄就哭。也不怕孩子们笑!”
这话说得很是有水准,先前与顾湘抱头痛哭又怎么说。
一句话,屋里的所有人都品出了远近亲疏。
白瑶抿了抿嘴坐到顾氏身边,依着她,母女俩都静静的不作声。
二十多年不曾回京,不太懂这中间生过的事体,纵然明知来人是她的姐妹,看母亲先前的反应,只能默然不语的静坐。
二十多年不能请安已是大不孝,不敢因她的无心举动再惹了母亲伤心。
顾沅自认哭过了,借着杨老太太的手起了身,一边拿帕子按眼角,一边打量着屋里的人。
顾沅收了声,杨老太太不说话,屋里静得落针可闻,竟是冷了场,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温馨热闹。
顾大太太章氏与顾三太太柳氏对视一眼,柳氏笑着站了出来打圆场。
“哟,这么俏丽的姐儿!”
竟是拿了顾沅的女儿作了下饭菜。
话一出口,柳氏便觉了不妥,可既已说了,便只能继续坦然的笑着,她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别人要想歪,也没办法。
在京中世家大族中的姐儿,可以夸德才,夸规矩礼仪,夸品『性』气度,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夸容『色』。
顾沅嘴角一僵,眸中明显闪过一抹不悦,见自己的女儿,正垂了眸子不悦的拧着手里的帕子,顿觉心疼。
一勾唇角,顾沅笑道:“三嫂这话说得,若论颜容,这偌大京城中顾家的姐儿当拔头筹。”
顾家的太太们全都沉了脸。
相对于柳氏随口一句无心的夸赞,顾沅的这拔头筹杀伤力委实大了些。
在京中,只有花楼女子才会被人品评颜容,评争高下。
顾沅一句话将顾家的姐儿全都划归了倚楼卖笑靠颜吃饭的花楼女子。
杨老太太扑哧一声笑了,点指着顾沅道:“羞不羞?都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二八年华的妙龄?”
人老成精,说得就是杨老太太。
一句话,不但将顾家的姐儿们摘清了,更是直接将顾沅说的话安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顾沅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顾大太太一向机灵,连忙打蛇随棍上,“瞧母亲说得,美人纵然迟暮,也终是美人。何况墨太太并不老。”
墨太太!
先前对着顾氏,可是一口一个妹妹。
果然,护短偏心,是顾家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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