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润生挑眉凝着白瑶,细细的品着她这几句话。
这丫头是要与他解除婚约?
倏尔笑了,不可能。
自小到大,他比谁都清楚白瑶有多『迷』恋他,只要他一句话,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跳。
这么『迷』恋他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退婚呢!一定是听错了。
“瑶妹妹,今日事,你受委屈了。”严润生笑意盈盈的走近,抬手抚向白瑶顶。
白瑶退后一步躲开。
“严公子请自重!”
自重!
严润生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对她说的两个字,今天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诧异,羞恼,愤恨,各种情绪交杂,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白瑶,看着她带着两个丫鬟越走越远。
严琳珊怯怯地扯了扯严润生的衣袖,“哥,走远了。”
嗯!浅浅的应了一声,严润生一甩衣袖,转身,“回吧。”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瑶儿,他又欺负你了?”白瑶还没迈进白芜院,顾氏便忧心忡忡的冲了出来。
深呼吸,放缓面部表情,放柔眼神,白瑶笑了“嗯,不过没能成功。”
顾氏一脸探究的望着白瑶,点头,“采红就拨给你了,有她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采红屈膝行礼,然后规矩的站回到白瑶身后。
白瑶扁嘴,心里暖意满满,没有违顾氏的好意。
“是了,今天出门玩得可好?”顾氏满眼慈爱的凝着白瑶。
白瑶抿了抿唇,将出门后生的所有事说给了顾氏听,见顾氏因她故意兹事拧了眉,宽慰了一句。
“阿娘不必忧心,只要能解除婚约,不怕与他们交恶。”白瑶垂下眸子,掩下了眼底的哀痛。
顾氏轻拍着白瑶的手背,“嗯,放手去做,万事都有阿爹与阿娘。”
有亲人真好!
白瑶心底泛酸,眼中湿意弥漫,她不想招顾氏眼泪,使劲眨了眨眼,才将那将溢未溢的湿意给缩了回去。
事后,白家几次递帖子进严府商讨退婚一事,都没回音。这一来一往间,眨眼就是半月。
白相成恼了,直接将退婚书送到了严府。
严家坐不住了。
也不是坐不住,自那日后,严润生便外出访友,至今未归。
严宏文也去了历城跑路子,谋求官位补缺。
守制过后,他已经后补了三年,再继续后补下去,官路便与他彻底无缘了。
京官他已经不去想了,退而谋省府,听说济南府通判因病致仕出缺,那可是正正当当的六品,他不急才怪。
这一天,下雨了,雨意寒凉,颇有几份冬将至的味道。
白瑶坐在房中,半启着窗,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落雨。
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凝神静思。
金缕阁与天锦绣坊如何才能在即县外闯出一片天地。
天锦绣坊主营成品衣饰,金缕阁主营衣料,这两家生意不冲突,如果能结合起来,当会更佳。
腊八前,有哪些地方需要走一趟。
小叔父押走的那船粮草的尾银,原定九月底付齐,至今没有音信。可是战事有了变化?第二批粮草要如何处置?
“小姐,顾家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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