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与白瑶前脚刚踏进白芜院,严琳珊后脚就跟了来,一入内就连连告罪。
“瑶妹妹,都怪哥哥,你别恼哈!太太说得没错,哥哥就是想着咱们是自小到大的情谊,平素也没怎么拘束。
实在是没想到妹妹自落水后落了心病,要是哥哥早知道……
什么也不说了,一会儿出府,但凡表妹看上眼的衣饰,都让哥哥买给你,权当哥哥向表妹赔罪,可好?”
白瑶抬起略红的双眼,一脸倔强的紧抿着唇,“表姐多虑了,阿娘说得是,咱们是自小到大的情谊,哪里用的上赔罪了。
表哥并没做什么,是表妹落水后落了心病,怪不得谁,可不敢说赔罪不赔罪的话。
这不敬表妹的声名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会碍了表哥的仕途。
你这做亲妹子的可不敢再这般说话。”
她会害自己的哥哥?严琳珊咬碎了后槽牙,可还得强打笑面继续撑着。
谁让他们严家如今势弱,而顾家势盛呢。
“太太,您瞧妹妹这张小嘴,总是听不得任何人说哥哥半个不字,这以后要是嫁过去了,还了得啊!”严琳珊以手掩口吃吃笑着。
白瑶抿了抿唇,没有接话,顾氏转头吩咐采红打水净面,安排采青回青芷院取衣饰,生生将严琳珊那番话给略了过去。
严琳珊讪讪的端起了婢女奉上的茶,再没说话,只拿眼角不时斜着顾氏母女。心里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寻话开口。
“太太,严公子在院外,等着拜见太太。”
采红端水出去回来后,带了严润生院外求见的消息。
“请严公子前厅奉茶。”顾氏挑了挑眉,“待我换身衣服便去。”
严琳珊嘴角抽了抽。
换身衣服再去!
这么打眼的做为,当谁是傻的不成。
这分明就是给哥哥下马威呢!
区区一介商『妇』真是敢。
严琳珊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一抬头看见白瑶正眨着双眼泠泠的望着她,啪的一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我哥哥是晚辈,登门后依礼拜见未来岳母,太太身为长辈,真心不用更衣再见这般隆重。
哥哥要是知道他的诚心拜见,却累及太太重新更衣这般盛妆,定然会心生不安。毕竟一个女婿半个儿,哪里就用这么客气。”
严琳珊话里话外都在谴责顾氏,可偏生听上去,却又寻不到半点错处。
“呵呵,表姐这话可说错了。”白瑶眨巴着一双汪汪的大眼睛,“母亲是爱重表哥,才会这般用心。这许多年来,表姐可有见过母亲对谁这般上心?
就连前不久县衙柳夫人上门,母亲都是便衣待客。
表哥面子大咧!”
严琳珊气了个倒仰,她那么一番夹枪带棒,白瑶轻飘飘的一句面子大就给抹过去了。
如何能甘心。
“呃,当不是哥哥面子大,而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舍不得瑶妹妹嫁出门咧。”严琳珊阴阳怪气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白瑶眼睫轻轻垂下,紧抿着唇瓣,任严琳珊如何句句不离男婚女嫁,她就是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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