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榉成与白松成一见刘老夫人黑沉着脸连他们都骂,谁还敢多说什么,一撩衣袍,各自在自家媳『妇』儿身侧跪了下去。
“母亲息怒,媳『妇』若有错处,直管交给儿子管教就是,莫要气伤了身子。”
白松成也跟着连连附和。
刘老夫人摆手遣了宴息室的婢女,刘嬷嬷守在了穿堂,碧玉坐在了廊外。
“好了,没外人了,就各自跟你们的老爷说说,今儿都干了哪些好事?”
一转头对上白榉成两人,斥道“你们两人起来坐着听吧,堂堂官家老爷,『妇』人一般这么跪着,像什么样子。”
白松成咧了咧嘴,愣是一个字儿都没敢吐,跟在白榉成的后面站了起来。
两人终是站在那里,谁也没敢去坐。
“怎么?没脸说?那就一直跪着,什么时候有脸说了,再起来回话。”
呃!
刘氏咽了口口水,眼角偷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严氏,抬起了头。
“母亲,媳『妇』儿没能领会明白母亲的心意,是媳『妇』儿错了。那边的,母亲既然把话说透了,媳『妇』儿日后将她供着就是。”
白榉成一听刘氏这话,脸『色』沉了下来,点指着刘氏厉声喝斥,“什么这边那边,听清楚了,那是咱们白家的长兄长嫂。母亲平素如何行事,你跟在身边二十多年都白跟了?”
刘氏脸『色』白的不剩半点血『色』,被婆婆当众骂,当着应晖堂中婢仆斥,已是没了半点脸面。
如今又被自家夫君当着叔叔与弟妹骂,真真是没有活路了。
双眼通红通红,偏生连一滴泪都流不出,白着脸仰望向白榉成。
“难为老爷还知道长嫂二字,老爷常年在京中,一回来就这么当着叔叔与弟妹的面一通骂,可是我做了什么不可恕的过错?你要这么让我没脸。”
白榉成抬手还要再骂,蓦然醒过来,当着自家兄弟与弟妹的面很是不妥,便嚅嚅着垂下了手。
两人从应晖堂出来,缓缓走在园子里,刘氏心里即恼且气,闷头走路不吭声。
白榉成眼角扫视了一眼四周,悄悄的抬手捏住了刘氏的手。
刘氏身子一僵,一股泪意涌上心头,就那么朦胧着双眼扭头望向白榉成。
成婚二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遭。
强忍着翻滚的心绪,一脚踏入青梨院,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这一刻再没有半丝恼,只有满心的委屈。
白榉成伸手拉刘氏入怀,用自己的汗巾轻抹着她脸颊上的泪,一边说道“都要迎儿媳的人了,还跟小媳『妇』似得哭哭涕涕。幸好,儿媳还没过门。”
扑哧!
刘氏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抬手捶了一记白榉成,“不对,咱们的大小子才十岁,还没议亲,哪里来的儿媳『妇』,惯会胡话。”
白榉成顺势抓住刘氏的手,小意的陪了几句好话,才算是将事儿给彻底圆了过去。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白榉成抬脚出了青梨院。
就今天白相成那股子假笑的疏离劲儿,有些事,他还需与二弟一起好好拟个对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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