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息室里白瑶清脆的声音不断。
花厅里,携媳带孙跪着的刘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白难辨。
半个时辰后,老祖宗在白瑶与白相成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走出了宴息室,在花厅正位上落座。
喝了一杯茶后,抬眼看向了刘老夫人,满眼的厉『色』。
“你已封了乡君,也有了春秋,怎么还是这般的不晓事?”
刘老夫人倏地抬头,气得牙都疼了!
当着她的媳『妇』孙子孙女就喝斥,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以后这个家她还怎么管!
“侄媳『妇』受教,公婆在时,多蒙婆婆提点,侄媳『妇』不曾出过错漏,可惜公婆相继离世,侄媳『妇』行事没了人拿主意,若有错漏,还请叔父万毋怪罪。”
老祖宗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真是个恶『妇』!竟然拐着弯指责他僭越!
若非她行事乖张,危及了白氏宗族,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过就是一学话『妇』人,也敢在他面前搬弄口舌。
啪!
“最毒不过『妇』人,这话真是没错!退下吧。”老祖宗将手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上,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洒出了不少。
刘老夫人气闷,抬头快的睃了一眼老祖宗,“侄媳『妇』本不欲来扰叔父,奈何身为女子,出嫁从夫,夫子从子,二郎不远千里递信回来,央求侄媳『妇』无论身子如何不爽利,都要替他在叔父面前尽一份孝,侄媳『妇』这才『舔』着脸前来听叔父的吩咐,不成想反惹了叔父动怒。”
老祖宗气得双唇嚅嚅,半晌都说不出半个字。
刘老夫人睃一眼旁边站着的白瑶,“侄媳『妇』若早知有瑶丫头身前身后的侍候着,怎么也不会来招叔父嫌。
原想着,瑶丫头这都过了十二岁生辰……”
这话好毒!
既指白瑶都到了议婚年纪,还不知避嫌的围着家中长辈转,又指老祖宗不顾府里年长姐儿的名声,随意使唤。
传得好听点儿,说白瑶不晓事,若稍难听点儿,说她在隔房的长辈面前献殷勤,不知图谋什么呢。
不然万事都有丫鬟,何需她一个到了议婚年纪的姐儿,大小事的总围着转!再不济,不还有她阿爹呢吗!
白瑶贝齿紧咬双唇,小脸煞白!抢在白相成开口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祖母,老祖宗住在菡萏院,本应阿爹阿娘侍奉左右,奈何阿娘卧病在床,阿爹管着庶务,迎来送往不得闲。
老祖宗顶着高寿长途跋涉,饮食不调,胃口大失,瑶儿这才想着亲自做几道小菜,来试试看可能让老祖宗多少吃几口。
二祖母,瑶儿纵然顽劣晓事晚,侍亲以孝这点粗浅的规矩礼法,阿娘自小便教导,生怕走出去连累白家被人笑没有礼法!
请二祖母训示,瑶儿的错处。”
白瑶一番话有理有据,听得老祖宗直点头。
特别是最后一句点晴之笔犹为出彩!
孺子可教!
行事有度,处事有方,不吃亏不认冤的脾『性』甚好!
只可惜是个丫头,若是男儿,长房当兴!
常年长在刘氏手底下的丫头都能有这番气度,顾氏教得不错。
长房气度理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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