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仪态从容的走出了花厅,看傻了一众人。
这瑶丫头还真是不一样了啊!刚刚的那份优雅端庄的仪态就好像是生就骨子里一般,没有半点的扭捏生硬感。
今天来虽为探病,实则是借探病之名行退婚之实,可刚刚润生……
严宏文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纵然这瑶丫头再如何,端这商贾之女的身份便不好!润生前途无量,妻族必须是要能在仕途上有所助力才好。
若是白家二房那边的丫头做个侧室却是勉强,可终归白家比之墨家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啊。
看白家这态度,退婚一事怕还有得磨,绝不能让瑶丫头毁了润生的前程。
严宏文微垂眸,端起手边的茶盏无声的轻啜着。
严琳珊左右看了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没理由她一介商女懂避嫌,而她堂堂官家千金却不懂。
严琳珊急匆匆追出来,却现白瑶正一派悠然的走在花园中,似散步,也似是在等人。
嗤!
严琳珊嗤笑一声,便故意重踩着脚步走了过去。
“真是好礼教啊!我好心过府探视,不好生招待也就罢了,竟然丢我一人在厅中,自己跑了。
为了我家兄长,你还真是有够费心,只是不知这又是换得什么新招数?”
白瑶微垂了双眸,盈盈一礼后,抬起头,态度不卑不亢,不恼不燥。
“严表姐只是随父兄过府,并未递帖约见瑶儿,本着礼仪之道,瑶儿怎可擅专带表姐离开。
至于严表哥……想来用不多久,便会再没任何瓜连。表姐真是不用太过费心!”
严琳珊脸『色』一沉,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毒般狠狠盯着白瑶,“你怎么这么说话,以往都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啊!
哪里就用递帖才能拜访,你这是不当我是正经的表姐吗?”
白瑶唇角浅浅一勾,“正是当严表姐是正经的表姐,所以才要这般守礼,以前瑶儿小,不晓事,如今十二岁生辰已过,怎可仍不懂礼数的胡为。
看表姐行『色』匆匆,定是晓得太晚去东府拜见二祖母与三婶娘,是对长辈的不敬。瑶儿怎好再绊住表姐。
瑶儿身子仍不爽利,依礼病体不谒长辈,瑶儿就不陪表姐同往了。”
白瑶浅浅一礼后,便缓缓转身一派娴雅的盈盈离去。
“你……”
严琳珊气得手指『乱』点,却终是连半个字都没说出来,一转身,气呼呼的向着东府去了。
菡萏院。
顾氏正端坐在花厅中候着白瑶。
这些天,白瑶的变化她都看在了眼里,仿佛一夜间长大,虽喜却终归是惊大于喜。
“阿娘!”
白瑶缓步款款走来,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的一般,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比之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嫡女又如何!
“瑶儿,你告诉阿娘,生辰那天究竟生了什么事?不要再想着随意捏个说辞糊弄过去,你这些天的变化,阿娘有眼睛会看,有心会品。”
顾氏的认真让白瑶眼角泛红,她已尽力做回十二岁时的她,没想到阿娘仍是看出了与以往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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