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沐浴完走出去的白瑶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心里一颤。
十年了,终是来了。
白瑶站在门前,悄生生的等着严润生,这个十年来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啪!
白瑶没等来温言软语,也没等来深情缱绻,而是被揪着头甩到了墙上,脸肿了,额头破了。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你这个贱人有脸来问?如果当年你肯主动退婚,成全我娶了墨家的姐儿,我严家还会有今日之祸?”
严家好端端的有什么祸?又与她不肯主动退婚有何干系?
严润生犹不解恨,抬腿一脚踢向白瑶,生生踢断了两根肋骨。
“你可知当年的墨大人如今已入阁拜相,你这贱人当年若肯同意退婚,我严润生如今便是墨相嫡亲的女婿,又何须阿爹使钱巴结上官为我谋差。
我严润生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才会碰上你这恶『妇』来害我严家!”
还以为是来接她,原来还是为了这事!
熬了十年,还是这个结果,白瑶终于死心,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伸手,“和离书拿来,我成全你。”
“和离?休想!”严润生抬脚踩向她的手,满眼嫉恨的用力碾着。
“当初让你退婚,你不肯,如今我严家被人告贿赂上官,不但我的差事没了,就连父亲也被申斥罢黜,合族限期前往乌撒卫充军垦田,你却想要和离脱身?
你这恶『妇』,你害了我一生,害了我严家满门,你还想独善其身,绝不可能!”
贱人!恶『妇』!
原来这就是他心中的她!
白瑶脸『色』惨白,“我害了严家?那我这不幸的一生又是被谁所害?我嫁给你,错了吗?我不惜抛头『露』面经营商铺为你严家积聚钱粮,错了吗?”
“抛头『露』面那是你自甘犯贱,与我何干?你不知羞耻的拿白家一切倒贴,也要嫁入严家,你的幸与不幸又与我何干?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活着!若你十年前落水时便死了,我严家又哪里会有这等祸事?”
白瑶仰头大笑,凄厉而哀婉。
是啊,与他何干?一切都是她眼瞎心盲的咎由自取!
十年前,拼尽一切嫁给他,她该死!
十年来,挖空心思的为严家积聚钱粮,她该死!
感受着周身淋淋的痛,她醒了。
还以为,严润生是看到了她这十年来的任劳任怨,来接她回府门,却原来是来送她下地狱!
呵!
大婚将将三天,他打她守严家祖宅,同时经营白家陪嫁进来的商铺,为严家筹谋钱粮,她以为,这是身为严家主母的责任,更是严家给予她的尊重。
可她前脚刚走,他便娶了平妻进门。
十年来,更是一次都没踏进过祖宅,就连接收钱粮,每年也都是府中管家前来。
她为严家忙碌了十年,他不曾想起她;如今犯案,要被充军垦田,他却想起了她,还将一切怪到了她头上!
泪,和着鲜血,顺着白瑶的脸颊滴落。
她不伤心,而是悔不当初!
她不过就是爱慕他,不过就是爱慕他……
就这么招他恨!恨她不死!
喜欢商女谋嫁请大家收藏商女谋嫁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