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京兆王实在不好将萧嬅做的那些事说出来,一旦真的说出来自己就真的要成别人口里的笑话了,更重要的是,还会让萧嬅这个贱人如愿。
她不是想要有个孩子养在身边么?他就偏偏不成全她。要是说出来,照着天子的作风,肯定是要他认下来的。
“你少年时候胡作非为,尚且能够说一句少年气盛不知法度,但是现在你还有甚么话好说!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没有!”拓跋演越说越气,这个弟弟是真的正事没做几件,不着调的事做了一堆。
“陛下!”京兆王也是被兄长给骂懵了。
“你做下这样的事,不好好惩戒是不行的了。”拓跋演深深吸了口气,这弟弟真的是打的少了,“来人。”
“陛下,臣不是陛下想的那样!”京兆王一听皇帝要人来,心里就大叫不好,他连忙上前解释,可是外面守着的卫士已经大步进来,一边一个按住京兆王的胳膊就往外面拖。
京兆王大声呼喊,结果被毛奇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王,在宫中喧哗可是不敬之罪。”
京兆王两声才喊出了喉咙,因为毛奇这不阴不阳的一句话活活的又憋了回去。卫士们及安装就将京兆王给拖了出去。
这一次拓跋演给自己的弟弟留了脸面,没有像太皇太后那样,让人把内外衣裳脱光打。几个强壮的阉寺将京兆王的手脚按住,行刑的两个阉寺就拿着木杖对着他的背臀打下来。
行刑的阉寺也是一群十分会看上面眼色的人,知道京兆王这是真的触怒了天子,打起来也有几分动真的在里头。
木杖打在*上的声音响了好一会才停下,打完之后,京兆王臀部的衣料上都渗出了血,眼下洛阳已经开始冷了,远处一看,还能瞧见有热气冒出来。
毛奇见着行刑完毕,过来一看。哟,人都昏过去了。
他袖着双手,嘿嘿直笑,京兆王也是个傻瓜蛋,别说京兆王妃不得皇后的喜欢,但是对外那就是姊妹,哪里有妹妹受欺负做皇后的姐姐不闻不问的道理,要是真这样了,外面人还不会以为皇后娘家人都是好欺负的。
“来啊,将京兆王抬下去,小心照看着,可别出事了。”毛奇闻到那一股血腥味,让那些小黄门上前,皇帝没有下令,因此在昭阳殿上值的医正也没有过来为京兆王诊治。
毛奇是一点都不担心京兆王会有个好歹,行刑的那些人都是看人来的,除非天子真的有那个意思,不然是不会把一个宗室给打死。不会打死也不会打出个毛病,只是这皮肉之苦嘛,是难免的了。
京兆王被小黄门抬到宫门那里,让京兆王的家人给接回去。
京兆王到宫门的时候,也有其他的人在,瞧着京兆王两腿鲜血淋漓的被抬出来,其他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大致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京兆王那件事做的太大,完全就不怕别人知道,这样子八层是被天子给收拾了。
王府上跟来的人瞧见自家大王成了这幅模样,只顾着将人抬到车上,然后将车廉拉的严严实实,赶紧的走了。
过了几日京兆王嚷嚷着要出妻还说不怕宫中皇后怪罪,结果转头就被天子教训的笑话就在洛阳内城里传开了。
内城内的贵人还没笑话京兆王几日,御史台弹劾京兆王残杀良家子的文书送到了皇帝的案前。
☆、153|事发
贵族中从来就不缺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但是奴婢和良家子是完全不同的事,奴婢在律法中不算作是活生生的人,甚至就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不管是卖了还是转赠他人都没有什么。
但良家子却是出身良家的平民,平民看似朝生夕死,一生悲苦,但律法上他们是良人,是良民,如果是杀了奴婢,那么最多就是流放做苦工,要是舍得出钱甚至连这个都可以免去。但是良家子就不行了。
御史台送到皇帝面前的弹劾文书里,陈述京兆王残杀多名良家子的不法事,言之凿凿想让人给京兆王说句钻空子的话都难。
“查!”拓跋演将御史台的那份文书看完,斩钉截铁的道。他对这个弟弟几乎是失望之极,不管是出征也好还是平叛,京兆王都没有半点军功在身,如果仅仅是这也就罢了,但是如今看起来,这个弟弟比他想象中的还“出息”一点。
他若是不想查,可以将御史台的这份文书放在一边,但是现在不管这件事,到时候有样学样,那就真的律法松弛了。
萧妙音听到拓跋演派人彻查此事之后,就让人将萧丽华叫了进来,萧丽华进宫之后当着萧妙音的面点点头,“这件事的确是我透露给御史台的。”
御史台的那些人,一双眼睛就盯着宗室和那些亲贵,要是真的没有被他们知道也就罢了,可是一旦知道了就和恶狗看到了鲜肉似的,一口咬上去就摔不下来了。要是皇帝不肯管这些事,他们都能一头撞死在大殿上。到时候得了名声的是他们,皇帝名声就臭了。
“三娘,原本就是老六不仁在先,也别怪我们不义。”萧丽华道,她和京兆王住的近,京兆王府上不少肮脏事她都知道,回想起来她都觉得骂京兆王一句畜生,畜生都要起来抗议。
“我原本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萧妙音哭笑不得,她要是真的责怪萧丽华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让萧丽华就把京兆王的一些丑事给捅出来了,“只是这能不能把京兆王给治的起不来身,这还很重要。”
萧妙音看不起萧四,但不代表她觉得京兆王做的事情像个人。如今人都已经让御史台给弹劾了,要是不把京兆王给治的趴下再也翻不起风浪,谁也不知道将来他还能做出甚么混账事来。
萧丽华抬头看了一眼萧妙音,发现她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