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京兆王双眼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千刀万剐,她还有脸提这件事?在他酒水中下药,哪一日她是不是也要将药换成□□给他喂下去?
“我甚么时候碰过女子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京兆王对萧嬅的不满和愤怒满满的快要从那双眼里溢出来,萧氏打的好主意,给他下药,让他当了一回种马,还要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来炫耀?
“大王那一夜明明就已经宠爱过一个女子,这件事难道还要妾来提醒?!”萧嬅见着京兆王竟然不打算认下那事,脾气一上来,也将上辈子劝说皇帝的气势拿了出来,“妾特意让疾医来诊治,的的确确是大王的骨血!”
京兆王看见萧嬅这么不但半点都不觉得心虚反而理直气壮,越发的厌恶。他这会终于也不压抑心中的怒火了。下来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
“我再说一次,我从来没有碰过女子。”
“大王怎么能这样!那是你的骨血!”萧嬅近乎尖叫了,她睁大双眼瞪着面前这个容貌漂亮的和美女一般的男人,她做的那些,要是京兆王不认下那个孩子,那么那个孩子就只能从母做个贱籍了。
“难道大王就这么忍心?那可是元家的骨血,大王如此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京兆王额头上的青筋在听到她这句话立刻就爆了出来,他呼吸粗重,抬手一巴掌就重重扇在她的脸上。
萧嬅被京兆王这一巴掌打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人撞在屏风上,连人带屏风都扑倒在地。京兆王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强迫她抬起头。
“你以为你是个甚么东西?好端端的到我的面前来提甚么列祖列宗?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甚么德行!”
头皮被扯得生疼,萧嬅伸手抓住京兆王扯住她头发的手,“我是王妃,这件事有甚么不能问的,这府中也就只有我才能过问这件事!你当洛阳里别人看得起你么!”
京兆王怒极而笑,“我过的怎么样,关别人甚么事?你不是说你是王妃么?好,我就让整个洛阳的人看看,你这个王妃的德行。”说罢他站起身,拽着萧嬅就往外面走。
“啊——!”萧嬅被他扯得生疼,不管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京兆王的手,一路上都是她的尖叫。
那些家人侍女见着京兆王抓着蓬头乱发的王妃拖过走廊,一群人吓得目瞪口呆。
京兆王和王妃不和,这是全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但两人真的大打出手,却是还是头一遭。
“你不是说你是王妃么。好啊,我就让洛阳所有的人都看看你这个王妃!”京兆王这么多年积压下来的怒火今日全部发泄出来,这个萧氏自打进门开始,就端出架子管这里管那里,他已经明确表示不喜欢女子,也不爱碰,她倒好,在送人无果之后,直接给他下药!
这样的人还能留么?再这么下去哪一日他或许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把门打开!”京兆王拖着萧嬅到了门口高声喝道。
守门的阍者看着两人拉扯的模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但京兆王的命令不得不听,哆哆嗦嗦的把门给开了。
京兆王把手上的女子从门里丢了出去。
他长得像女子,但从小习武,哪里会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萧嬅就这么被他给丢了出去。
萧嬅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而那边京兆王已经下令,将萧嬅陪嫁来的人和物品统统丢出去。
王府门前有几辆贵人的马车经过,瞧见这番架势,掀开了看,发现京兆王妃被京兆王给轰出门了。
萧嬅趴在地上听着身后箱子被丢在地上的哐当声和那些被赶出来的侍女家人不知所措的说话声。她看着自己的手,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京兆王那样的人,上天为何还要他活着。
“六郎,你这是在做甚么?!”乐平王今日偶尔打马从京兆王府门前经过,结果一来就见着京兆王妃被轰出门的这一幕。
他拉住马,连忙下来拉住京兆王。乐平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嬅,乐平王妃萧妙善是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京兆王妃是燕王其他的妾侍所出,但也是姊妹。如今瞧着京兆王妃头发蓬乱,脸上一个巴掌印,乐平王就知道京兆王妃挨了打。
“我在出妻!”见着兄长,京兆王对萧嬅的态度也没有半点改善,“阿兄这个毒妇做的事你不知道,别要来管。”
“你就算要赶人,也别做的让大家都下不了台!”乐平王拉住京兆王就往内里推,“她好歹是皇后的妹妹,你看不起萧家,你至少要给中宫些许脸面,你这么赶人出去,到时候中宫怪罪下来,你以为你有好日子过?”
“好日子?阿兄你知道这几年来我都过甚么日子么?就算是皇后的妹妹,我也不要她了,就算中宫降罪下来我也认!这萧氏绝不能够再进我府上的门!”
乐平王瞧见两夫妻是真的水火不容和仇人一样,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过成这样的,但是京兆王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坚决不肯让王妃进门,把人留在那里也只能是让人继续看笑话,他只有让自己府上的家人先把京兆王妃给先送回燕王府上。
萧嬅被侍女从地上搀扶起来,她狼狈不堪,“王妃,我家大王说了,先送你回燕王府。”
乐平王的家人说完这一句,就拉来一辆马车。
今日乐平王出来的时候是骑马的,没有乘车,还是住在附近的清河王府上知道了,清河王妃打发人送来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