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己推到萧妙音身上,拓跋演觉得萧妙音也是想要多见见生母。
“……”萧妙音红了眼圈,一头钻进拓跋演怀里,“你对我这么好,我拿甚么来报答你啊?”
“若是觉得愧疚,晚上不如……”拓跋演尾音拖长,带着浓厚的暧昧。
“……”萧妙音简直想把刚才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果然是在荡漾啊!
“等人把套子拿来了再说。”萧妙音一抬头,露出妩媚的笑来。
她如今日子还不规律,有时候一月能来两次,有时候一月干脆就不来。她经历过一次,知道前两三年都不会很规律,偏偏她又和拓跋演有了什么。这种事开了头就刹不住脚了。
万一她要是怀孕了,才是真的想要一头撞墙。
“好。”拓跋演点头,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萧斌掐着时间带着两个嫡出的儿子还有妻子等候在门口,至于庶出的那些小子就不带出来了。
皇帝的车驾停下,男女分列行礼,博陵长公主也俯身行礼,她是天子的姑祖母没错,但她和这位侄孙子之间也是君臣。
黄门从外面将车门拉开,将踏几放好,一个着鲜卑袍子的少年从车中出来。他身量很高,而且皮肤白皙,眉目俊秀鼻梁笔挺。随后他伸手扶着一个少女出来。
拓跋演从车上下来,见到这一家人的架势就笑了,“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
萧佻听了垂头不言,一家人这话倒也没错,不过谁也不敢先摆长辈的谱儿,毕竟日后一大家子都是要在这位陛下手里讨生活的。
“萧公近来可好?”拓跋演搀扶萧斌从地上起来,萧斌年纪大了,这么多年来又好美色,发鬓中早早就有了白发,看着也比同年岁的长公主要苍老。
“臣一切都好。”萧斌在皇帝面前不敢将长辈的谱摆足。
“姑祖母最近可好?”拓跋演看向博陵长公主。
博陵长公主知道这话也只是个场面话而已,若是真的开口就说‘不好’,那就是给皇帝找难堪了,“多谢陛下,妾一切都好。”
能好么?博陵长公主嘴上说着都好,心里叹口气,多少年了,她一直都没有升为大长公主,如今连自己的侄孙女都和她一样的份位了。虽然见面陈留长公主还是会给她行晚辈礼,但是这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可惜这话是不能说给侄孙听,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儿见过阿爷阿娘,两位阿兄。”萧妙音双手叠放在腹前照着汉人的礼节给萧斌等人行礼。
萧斌其实一开始就见到她从皇帝的车驾里出来,心里还吃了一惊,如今更是高兴。皇帝宠爱他的女儿,日后对萧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好好。”萧斌望见这个女儿满脸都是慈爱,三娘小时候他便觉得这个女儿长得冰雪可爱,而且人也上进,那么多同样是庶出的姊妹里头就她一个知道要读书,而且还读的比家里其他同龄的郎君都要好。
宫里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萧贵人被封前在西昭阳殿时常和天子谈论南朝名士的字帖还有各种事迹。萧斌心里很是得意,若是论这个,恐怕整个后宫都没有一个能比的上自己女儿的。
“……”博陵长公主平日没怎么和萧妙音说话,平常进宫也不时常见到她。毕竟她进宫都是去东宫拜见太皇太后,而萧妙音在西宫,两宫之间隔着老长的一段距离,来回都费老大的劲儿。
博陵长公主都不知道要和萧妙音说甚么,她平常嚣张肆意惯了,连皇太后的话她都敢截,也就是在太皇太后和皇帝面前能够收敛。从来没有讨好过人,也没找过话题的长公主顿时有些苦恼。
幸好这会萧斌已经请皇帝入门,萧妙音跟在皇帝身边一同进去。
进了宫门就和在外面不一样了。博陵长公主的心下有些复杂。
她跟了上去。
萧拓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不免有些担心。萧佻回首就见到萧拓一副担心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今日博陵长公主说甚么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犯蠢。不过到底是母子连心,恐怕也只有萧拓一人为长公主担心了。
萧佻想起自己的生母,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可是过去了那么久,母亲的容貌也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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