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陵长公主蹙眉,叫过一旁的女官,“外面怎么了?”
女官出去打听了一下,过了一会面色古怪的回来。
“是怎么回事?”长公主出声问道。
“回禀公主,是大郎君……”女官吞吞吐吐。
博陵长公主也曾经听过这位继子的事,听到是他立即就冷了脸,“他又做出甚么事了?”博陵长公主对萧佻可没有什么母子之情,甚至她对这个继子还颇为厌恶,若是这个继子真的做出个什么事来,她可没有萧斌那样的好耐心!
“大郎君似乎服了药散,如今正在街上奔着呢。”女官说起这事,脸都红了。
“甚么!”博陵长公主大怒。
所谓的药散也就是五石散,这东西原本被张仲景做出来是为了治疗伤寒症的,谁知道后来被魏晋的那些士人们用来寻欢作乐。北朝此风不显,最明显的还是在南朝。北朝将服用药散看做是邪风,如今长公主听到萧佻竟然在今日服用药散闹事,心中怎会不怒?
“将他给我抓起来!这脸面难道被他丢的还不够吗!”长公主气急,平日萧佻怎么闹,她还心里暗笑这个是扶不上墙的,怎么能和自己的亲生子相提并论,可是如今都胡闹到她头上来了,这让她还怎么忍?
此刻大街上,一个少年乌发披散,他脚上穿着木屐,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白色袍子,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的裲裆,他健步如飞,长发被风撩的飞起来。
路上有不少骑马的鲜卑女子见着这么一个少年郎狂放不羁,纷纷拉住了马停下,炽热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那露出来的胸膛。
萧斌虽气长子不成器,但该学的都让他学。骑射一项都没有落下,体格自然是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站住,站住!”后面突然传来马蹄声响,原来追赶萧佻的那些人知道救兵来了,顿时喊爷娘的心都有了。原本长公主只是以为继子不过是一介瘦弱少年,几个卫士就可以将人拿下,谁知道萧佻看似无能,实际上却有不少本事,他这一路快走,几个壮汉都追不上他。最后骑兵都来了。
萧佻脚下一顿,他转过头,狭长的凤眼里讥讽意味比方才更加深厚,“这回倒是学的聪明,派些能够抵用的来了。”说完,他口中叱喝一声,竟然当着一众人的面直接几步就跳上了路旁人的屋顶上!
住在这一条街的人家非富即贵,他这一跳,那些原本就对他色相有些意动的鲜卑少女们立刻大喜,打马上前追逐他。
萧佻仰天大笑,干脆把身上的袍子一脱卷成一团丢下来。
这下少女们更加骚动了。
有大胆的,干脆在马背上吹起口哨,指挥着自己跟来的仆妇将那个美少年一举拿下!
明明就是长公主派人来拿人,结果演变成少女们的追逐,偏偏这些少女的身份还非同一般,不好贸然得罪。
少女们堵在前面,而且这些鲜卑少女们腰间挎着环首刀,一个个装扮和男子没有太大区别,若是真是惹恼了她们,少不得又是拔刀交恶。
一下子街上便的比刚才更加热闹,处处都是马蹄扬起来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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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个好日子,家里有喜事,小孩子们也不必一个劲的在院子里呆着,可以到前面稍微走动一下,前提是不能哭不能闹,也不能调皮捣蛋,今日是传说中的嫡母前来压阵,所以孩子们也老实的很。
萧妙音被阿昌抱着,手里抓个点心,她瞧不见热闹,和其他院子里的孩子又玩不到一块,觉得无聊的很,干脆就要回去。
阿昌抱着她还没走几步,突然那边屋顶上传来几下瓦片被踩的声响。
萧妙音和阿昌几个侍女抬头去望,看见一个少年只穿着裲裆,光着两条手臂站在对面的屋顶上。
好巧不巧,那个少年还是她认识的。
(⊙o⊙)!
仆妇们望着他一刹那呼吸都停滞了。
萧妙音看着那个风骚的少年,手里的点心啪的一下掉了下去。她看到了少年那稚嫩的……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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