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永生责任在身,平常就算好说话,这种原则问题不能让步,于是他身子再晃,又挡在那女生的面前,沉声发话,“你若不存包,就不能进藏书室。”
要求存包,对方都不听,等人家出来,他想检查包里有夹带没有,只会更难。
倒不如直接用规矩卡住对方算了。
女生想也不想,抡起手里的包,就砸了过去,嘴里骂了一句,却是胡畏族的语言。
李永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硬生生地被包砸了一下——好吧,说软乎乎也可以,只是一个女生的手袋而已。
女生砸了一下之后,见他不躲,也知道遇上难缠的了,于是用生硬的国语发话,“存包,我知道,你们这里有神教教徒专用的存包处吗?”
“合着你听得懂啊?”李永生心里的火就大了,他似笑非笑地发话,“我们这里只有道宫专用存包处,爱存存不存滚,不惯着你们!”
她口中的所谓神教,就是真神教,真神教有教义,他们认为的不洁之物,不能沾染。
这神教是中土国的死敌,但是为了拉拢胡畏族,保证边疆安宁,中土国最近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事情闹大,自有道宫出面。
真神教也强调对资源的争夺,跟道宫的性质差不多,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敌是道宫,而在中土对上道宫,胜率几乎是……根本就不存在胜率!
所以这个时候,说修院的规矩没用,还是拿道宫说事吧。
而且,这是在国族的本修院,一个区区的胡畏族,敢要求搞一个真神教教徒专用的存包处,显然是惯出毛病来了。
李永生不惯着他们,这无关民族感情,他本就是上界观风使,若是落到真神教的地盘,他也不会容忍道宫的人兴风作浪。
当然,这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就是道宫的道统,只会落到道宫的地盘,上一自然段,根本就是假设。
“%¥#@%……¥%”女生狠狠地骂了一句,转身走了,很显然,她也知道,对方都搬出道宫来了,自己再不走,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什么玩意儿嘛,”肖仙侯气得嘟囔一句,“这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齐永馨则是安慰李永生,“别理她,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修生。”
她看到他被甩了一记手包,生恐他情绪不好,不过一个男生对女生动手的话,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李永生闻言一笑,“不是吧,你以为我那么娇气?”
他真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令他不爽的,是对方那种“我就不守规矩”的态度。
“我去找安保来,”肖仙侯向外走去,一脸的郑重,“万一那女人把胡畏班的男人叫过来,你就要吃眼前亏了。”
他知道老四能打,对上胡畏班的人,也未必就输了,但那是胡畏班啊,打输了是输,打赢了还是输,院方处理起来,绝对不手软。
李永生不以为意地笑一笑,“要是真打起来,那个……谁,不能帮着说两句?”
“他?”肖仙侯不屑地撇一撇嘴,他对自己的父亲,态度一直都很微妙,“人家在意的是往上爬,这种敏感问题,他未必有胆子参与。”
一边说,他一边就匆匆走了。
李永生看着他的背影就笑,觉得这父子俩挺有意思,小鲜肉嘴上说得狠,但是丫这么着急去喊安保,显然也是担心自己一旦动手,又得求他老爸擦屁股。
不多时,就有两个安保走了过来。
因为303宿舍那一仗,李永生在安保上也算挂了号,不但能打,关键是还够狠,被打伤的上舍生,全被打折了四肢,有人直到现在都没完全恢复。
再加上宋院长出面,事情不了了之,安保们都知道,庚子楼是有狠人的。
今天听肖仙侯说,李永生在书阁跟胡畏班的起了纠纷,两名安保哪里敢耽搁?马上就赶到了,他们绝对不希望看到双方打架。
以胡畏族的性格,李永生若是输了的话,书阁肯定要被迁怒,遭到损毁是很正常的,若是李永生赢了,胡畏班的男生肯定会很惨。
安保们也不喜欢胡畏班,那帮家伙太能惹事,但是胡畏班一旦“被人欺负”,安保们也会被追责的。
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得不来,谁让他们是安保呢?
令他们高兴的是,在这里等了大半天,胡畏班的人并没有前来,事情大概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