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玉饮完酒后,将酒杯放回了她面前,重新斟满了酒,宴会继续。
晓得是苏伯玉代为饮酒,南诏王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就好饮酒,中途敬酒的次数已经是数不清,苏伯玉都一杯一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来者不拒,喝到最后殿里参加宴会的臣子们视线都被吸引到了皇台上,只要南诏王敬酒就都去看一眼。
苏伯玉虽不是啥好人,可商凌月看他陪南诏王喝了快有几坛,这南诏王不知道苏伯玉是代替她饮酒吗,他这敬酒表面是灌苏伯玉,实际就是在灌她呀!他还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么!脸上的平静也有些挂不住,就在南诏王又敬了一杯酒后,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出声阻止,在案几下的盘坐地大腿却突然被一只发烫的手心按住。
商凌月怔了下,略带愠怒的余光顺着手向其主人瞥去,却见苏伯玉面色只是微微泛红,但眸底的精明依然在,腿上的热度退去,他收回了手边斟酒,边微不可见地启唇:“稍安勿躁。”
☆、第60章南诏求婚
第六十章
商凌月蹙了蹙眉,他想要干什么?嗯了一声。
苏伯玉斟好酒后,双手捧起看向台下又敬酒的南诏王,依然平稳笑道:“郡王请!”丝毫不见醉态。
南诏王皮罗奴没想到他酒量居然好到这般田地,他已是再饮数杯就要醉了,留着剩下的酒量还要应付其他大臣,只能暂时压下心头谋算,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统军好酒量,本王许久没有喝过这么痛快了,改日一定要请统军陪本王再喝个痛快。”
苏伯玉举杯敬意,与他一同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皮罗奴面色如常,一擦嘴角,满面尽兴的欢畅笑看向商凌月:“臣谢陛下恩宠。”说完将酒杯交给了身边伺候的人。
商凌月诧异用余光望了眼苏伯玉,苏伯玉将用过的酒杯以黄色锦缎擦拭过后,重新放回她面前,斟满了酒,对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南诏王有意与臣拼酒。”
商凌月登时恍然大悟,转看了眼回到座位的皮罗奴,敢情他这是认败了。
宴会到了尾声,商凌月丝毫看不出来皮罗奴有醉态,酒宴结束后还有另一场宴会设在马球场。
一行人全部移座到那里,商凌月坐在靠南搭建的台子上正中央,上有帐篷,明黄色的帐幔随风飘动,身前梯子形摆放着桌子,上面放着各色茶点,供人边看马球赛边用。
场地中央穿着蓝紫色不同队服的两队人马早已各自就位,马球手精神抖擞,身下坐骑不时打着响鼻,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团团白雾。
商凌月看向左下手坐着的皮罗奴:“爱卿看看这马球队和五年前你来时所见有何区别?”
皮罗奴笑了笑,恭敬道:“与当初一样威勇。”
商凌月笑凝他:“只看他们在这摆架子不中用,还得真正上场了才算数。”
说罢便要下令,皮罗奴却是抢在她开口前,出声恳请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臣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陛下答应。”
商凌月诧异笑道:“爱卿直言便可。”
皮罗奴如实道:“臣五年前所带的人败在他们手下,回去南诏后,就下了奖惩令,严加苦练,这数年寒暑不停,就为了能再与陛下的马球队切磋切磋,看看他们球技是否有所提高,还请陛下能满足臣这个小小心愿。”
商凌月大笑:“如此简单,朕自然不会让爱卿失望。南诏的马球队现在何处?”
皮罗奴恭顺道:“正在宫外随时候命,只等陛下允准入宫。”
商凌月当即转头告知苏伯玉,让他派人去下令传召。
众臣和她等待了不多时候,穿着南诏服的马球队员相继进入,虽不全高大勇猛,但看得出也是久经训练的人,先向她行了大礼,得了她和皮罗奴的允许才各自上马,而原来的商姒帝国队员重新组合,多余的人员全部撤下。
商凌月笑看在场的所有人:“今日马球赛以高兴为首,不论输赢都有赏赐。”
两队人马皆领旨谢了恩,商凌月一声令下,马球赛开始,霎时马蹄声呐喊声击鼓声一齐响彻云霄。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切磋,没想到双方打到最后,尘土飞扬中疾驰的众人都打红了脸,皇宫的马球队落后南诏数十球,商凌月看着未多想,只是大臣们却是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觉得皇宫的马球队怎么能输给南诏,也太有损皇帝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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