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殷边瓷半途再次惊醒,糖心如厕都跟做贼一样,提了裤子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当糖心倚着床柱刚要睡着,又见殷边瓷蓦地坐起来。
天,这又怎么了!
殷边瓷僵直了一会儿身,又慢慢躺回被褥里,整个人瑟瑟发抖着:“朕、朕觉得冷……”
糖心知道他发烧发得厉害,一时心有不忍,替他掖紧被子,但这依然阻止不了殷边瓷继续喊冷。
这该怎么办?
就在糖心束手无措的时候,殷边瓷哆哆嗦嗦地恳求:“你能不能跟朕一起睡……”
两个人躺在一起,自然会更暖和一些,再加上殷边瓷说得可怜巴巴的样子,糖心想拒绝都拒绝不了,轻轻捱着他躺了下来。
糖心侧过身,彼此面对面:“好些了吗?”
殷边瓷摇头:“还是冷。
没办法,糖心继续凑近点:“现在呢?”
殷边瓷抱着她,把脸偎进她颈窝里,宛如小宝宝一般:“嗯,现在暖和了。”
尽管这个姿势让糖心颇不自在,但想到殷边瓷毕竟是个病人,也不跟他计较了,很快,殷边瓷便阖眼进入梦乡,一直到天亮都没再醒过,只是苦了糖心,整晚被殷边瓷搂着脖子,跟八爪鱼一样推都推不开。
到了白天,殷边瓷又闹着不吃药,糖心莫可奈何下,继续使出“亲嘴式”喂药法,这回殷边瓷倒没“垂死挣扎”,除了过程中一张俊脸红得如抹了桃花蜜似的,简直老实到不能再老实。而糖心自以为某人这是被自己制伏了,不得不投降的表现,心里还颇有些小得意。
“糖糖……”用膳喂药结束后,糖心尚未喘口气,帷幔里又传来皇帝陛下的声音。
他红着脸恳求:“你、你能不能替朕擦擦身子……”
按说这种事,有专门的宫人伺候就好,奈何皇帝陛下的小眼神太可怜,居然把糖心体内那层母爱都激发了出来,只好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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