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私下急坏了,主子就在树上呢,但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磕巴着开口:“才、才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未能及时接驾……”
“不舒服?”殷边瓷一愣,“她哪儿不舒服?”
“就是……”阿萝“就是”了三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殷边瓷干脆道:“朕进去看看。”
“皇上,您不能进去!”阿萝忽然大着胆子,本能地出声阻止。
殷边瓷何等心思细腻之人,从进来时就已经瞧出她神色有异,此际对方眼珠子又一个劲儿往上方瞄着什么,殷边瓷若有所觉地仰起头,结果这一瞧不要紧,一下就看到了跟无尾熊一样抱着树干的糖心。
殷边瓷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脸色黑得比墨汁浓:“你在树上干什么?”
糖心不料这么快就暴露了位置,心道还不是他在画舫上莫名其妙一句,让她现在就像老鼠看到猫似的紧张,嘴上却道:“我在上面……锻炼锻炼身体……”
殷边瓷猛一回首,包括高福及背后所有随侍,皆垂下脑袋不敢再看。
等殷边瓷再抬头,却是笑得邪魅含哄,朝她勾了勾手,示意“下来”。
糖心又不是傻子,认为这就是个活脱脱的陷阱,肯下来才怪,为此本能地摇摇脑袋。
“不下来?”殷边瓷挑挑眉,拾起地上一块石子,快如闪电般,弹中糖心的小屁股。
“哎呦!”糖心惨叫一声,立马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不过坠落半空的时候,她就被殷边瓷稳稳接住抱在怀里,一路直奔屋内。
第46章
糖心就像个破包袱,被殷边瓷毫不怜惜地丢到牙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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