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大好时光都浪费了,糖心只觉得膝盖真疼,好好的衣裳此刻也跟蔫白菜似的丢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剥了皮白润润的粽子,被裹在辱里由殷边瓷紧紧抱着。
浓雾淡去,天端已经光芒四射,太阳好似一大点朱砂,用红汁染就周遭的云朵、黛色的峰峦、千花万草,将世间万物绘上华丽靡艳的妆,也强烈地刺到糖心的眼睛里。
糖心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微侧过头,看到万丈华辉在殷边瓷俊美的容貌上流幻虚浮,似要渗透进他的骨骼里,内外莹秀,神美无度,糖心几乎都要对着这张脸发痴了,突然觉得他就像古传说中,正在吸取天地灵气的妖孽。
“快许愿。”殷边瓷咬下她的耳朵。
糖心抱怨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在他催促下,只得装模作样地双手交叉,暗暗许道:希望能尽快跟讨厌鬼分开,最好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等她许完,殷边瓷方满意地问:“糖糖,你说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糖心答不出来,况且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殷边瓷笑道:“我适才许愿,希望咱们将来能有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双双对对,你说该有多好?”
“干嘛非要那么多孩子。”糖心皱着眉,据她所知,生孩子可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殷边瓷声音里隐约透着几许怅然:“因为一个太孤单了,有了兄弟姐们,他们就可以相互扶持,开心地在一起玩耍了。”
糖心抬眼皮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间居然满是向往,怀疑他童年是不是太缺爱了。
殷边瓷把玩着她的小嫩手,笑嘻嘻地讲:“你说咱们成亲也好几个月了,但夫人的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为夫应该再努力一点啊?”
大概是心虚作祟,糖心冷不丁打个哆嗦,故作正经地开口:“这种事急不得,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嗯,夫人说的极是。”殷边瓷在她耳畔吹痒痒,“那你许的什么愿?有没有许愿要跟为夫生生世世在一起啊?”
糖心自然不敢说正好相反,但又怕他不依不饶,干脆装成“一副你怎么知道”的兴奋模样:“哎呀,是啊是啊,就是你说的那样、就是你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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